在麵對自己愛的人的時候,為了得到她,為了想要和她天長地久在一起,硬是隱瞞著賀欣的事情。
都是這個該死的曲靈,無緣無故說這麼一番話乾什麼,賀欣這個死丫頭到底哪一點跟曲染長得相像了!
“阿健……你怎麼了,今天我總覺得怪怪的,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讓你現在這麼慌亂……”
曲染就算看不見,但是能聽得出來他的聲音裡一定還是有事情隱瞞著的。
隨即,曲染無助的想要去碰觸一下鐘健的臉,“鐘健……告訴我……究竟出了什麼事情……我知道你肯定是有事情隱瞞著我……”
“拜托了,告訴我……”
曲染這個時候與鐘健的感應很強,仿佛就是那樣覺察到了鐘健的慌亂。
鐘健也是必須強迫自己一定要挺住,“沒有的事,我現在就去買求婚的戒指,你等我,曲染,不要拒絕我,拜托了,我真的很愛你,想要讓你把這一生都托付給我,我可以是個好老公的。”
憑著他這麼的愛曲染,這顆心就是那樣的真誠以對。
“鐘健……”
“染染,你等我,我馬上就回來。”鐘健仿佛是下定了決心,就算是卑鄙也好,可恥也好,他就是要和曲染結婚在一起,哪怕是有一天曲染知道了賀欣的身世,他們已經結婚在一起了,任何人任何事都不能拆散他們。
對,他就是要這樣一往無前的這麼做。
鐘健已經在心下無數次的安慰自己,這是最好的辦法,可是,鐘健在離開曲染的病房,轉身的刹那,他的世界好像崩塌,潰爛了……
為什麼他竟然就是那樣狠不下心來!
為什麼他就是如此的狼狽不堪,不就是隱瞞了一些不必要曲染知道的事情嗎?他竟然是如此的慌亂,難受……
曲染,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就算對不起也要這樣做。
因為不想失去這個女人。
曲染耳畔再次聽著病房門關閉的聲音,她的直覺不會出錯的,鐘健一定是隱瞞了她什麼事情。
……
鐘健在離開了曲染病房之後,並沒有去珠寶店買鑽戒,而是打聽到了賀欣的幼兒園,仿佛就是要親眼的,近距離的看看這個孩子,是不是真的和曲染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其實,已經有了很正確的答案,可偏偏,鐘健不想承認。
去了賀欣的幼兒園大操場,隔著遠遠地距離便看到了人群中最耀眼,最活潑的那個熊丫頭,她在笑,笑得那樣燦爛沒煩惱,也笑得那麼的像曲染。
的確,真的和曲染很像很像。
隻是,賀欣的脾氣大概也是從小被慣壞了,很驕傲,也很撒潑。
這會兒,在見到李婷婷的時候,見她一個人總是悶悶不樂的坐在操場邊緣,賀欣還是決定和她和好。
“喂……接住。”賀欣把手裡的排球扔給李婷婷,李婷婷不是運動健將,甚至在運動方麵很薄弱,這個排球則不偏不倚的砸向了李婷婷的頭頂。
李婷婷被這麼一砸,也隱約砸走了自己的思緒,隻是在看到賀欣的時候,她依然不想與她和好。
見李婷婷挪地,賀欣是立馬追上去,“喂,乾什麼呢,我們和好吧,一起去看沈喬吧,聽說沈喬最近很可憐,她媽媽被關進去坐牢了呢!”
李婷婷很排斥“坐牢”兩個字,畢竟,她爸爸也坐過牢。
李婷婷始終采取不搭理的態度,可是卻被賀欣阻撓,“不許走,李婷婷,你乾嘛無精打采的呀,你一個有完整家庭的小朋友乾嘛要唉聲歎氣,沒有朝氣的呀,我其實是個爹不疼娘不愛的孩子,雖然我不想承認,但我知道我爸媽都不喜歡,可能……他們都不是我的親爸媽吧,但是我不允許自己沮喪。”
可越是這麼說,反而賀欣忽然間很沮喪了,她這麼一說,李婷婷也不忍心和她唱反調,“你無緣無故說這些乾什麼呢!你爸爸那麼有錢,你當然沒煩惱。”
賀欣搖頭,“不是有錢就沒煩惱的,我爸媽快離婚了,我很快也是單親家庭的孩子,雖然我不想這樣,可是,我們小朋友又能怎麼著,你說對吧!彆看我好像每天嬉皮笑臉的,其實,我並不開心。”
說著,賀欣顯然是相當的沮喪頹廢了,不是博取李婷婷的同情,相反好像是想清楚了,“離就離唄,有什麼了不起,大不了我不念書了,我討厭念書,最討厭老師布置的作業,我的爸媽,我幸福的一家,爸爸愛媽媽,老師的腦袋裡難道就沒有彆的作業可布置了呀!”
明知道她沒有一個幸福的家庭,非要戳她的痛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