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定三國!
戲誌才的話讓林若品讀到了寂寞的真意,當下引出了林若的無限感慨,自己這些年來時常感到寂寞,原來竟然是因為自己的思念。可是自己對誰的思念呢?
前世的記憶早就遠去,甚至已經模糊,林若對那遠去的記憶或多或少是帶著思念,甚至是懷念。可是要說讓自己寂寞的記憶,隻怕還是在今世的。在今世自己朋友屈指可數,其中最讓自己思念的人應該就是鬼穀的師父和那兩位對自己照顧得無微不至的姐姐了。師父還好嗎?檀煙和紫木還好嗎?他們過得怎麼樣了?
戲誌才也同樣沉思在懷念當中,好一會他才說道“言心,如果可以,我真的希望這一輩子都住在山穀裡,不涉足這紅塵俗世。”
“我也一樣。”林若當下也忍不住附和道。
“咳咳咳……”就在這兩個人各自思念自己的生活的時候,院門口傳來了咳嗽聲,這咳嗽聲讓戲誌才和林若回過神來。二人回首一望,來人竟然是曹操。
戲誌才當下趕緊迎上去說道“主公,你怎麼來了。”
“哦……操處理完政務,順便過來看望一下誌才。恩,這位是……”曹操發現戲誌才比白日的時候,身體好像好了不少,當下笑著說道。這個時候,他發現剛才和戲誌才說話的那個青年正一副好奇地打量自己。
待曹操看清楚那個人的時候,不由愣住了。眼前這個人簡直是醜得太極品了,誌才怎麼會認識這樣一個人?戲誌才從來沒有和自己提過這號人。剛才自己好像看到誌才和他談論往事,和誌才十分念熟,他到底是誰?恩,這雙眼睛倒是頗具靈性,和他那張醜陋的麵孔嚴重不符。這是可惜了這樣一雙眼睛了。
“既然兄長有事,祿仁便告辭了。”林若不想和曹操有過多的接觸,當下躬身對戲誌才說道。
戲誌才豈不知道林若心意,當下笑著說道“祿仁,何必急於走。這是我的主公曹公,並不是外人。”
戲誌才這話讓林若愣住的同時,也讓曹操愣住了。
曹操忍不住看了一下戲誌才,發現戲誌才含笑看著自己,仿佛在說主公隻管放心,此人不是俗人。曹操自然能明白戲誌才的含義,當下連忙說道“操隻是來看望誌才,並無大事,先生何不一起坐下敘談呢!操也好討教一二。”
林若一臉無語地看向戲誌才,無奈地說道“祿仁隻是一個世俗庸才,兄長和明公都是世間豪傑,我們之間是沒什麼好談的。祿仁就此告辭。”
林若說完躬身便離開了。
望著林若離開,戲誌才不由地搖了搖頭。
曹操皺眉頭望著揚長而去的林若,心裡不知道為什麼有一種憤怒。第一次被人無視,第一次被人不當一回事,確實讓曹操很難受。不過他在戲誌才的麵前,曹操還是將肚子裡的火氣隱忍下來了。
戲誌才發現曹操的麵色不同,當下說道“主公,請見諒,我這個兄弟,性格古怪,脾氣也古怪。”
“誌才你何時交了如此狂士?”曹操忍不住問道。戲誌才朋友少得雙手都數得過來,曹操想不清楚戲誌才什麼時候交了這樣一個狂妄做朋友。
戲誌才看得出來曹操對自己這個突如其來的朋友有疑惑,當下不得不替林若編了一個身份說道“此人是學少年時代的好友,姓郭,名科,字祿仁。因為他很早便離開潁川,到西域遊學,因此主公自然是沒見過此人。可能是在西域住久了,祿仁對中原的禮節並不是很熟悉,言語間也頗有不當之處。”
曹操這個時候才恍然大悟說道“原來如此。如此便不能怪祿仁了。西域離中原何止千裡,你這個兄弟在西域久住,應該知道西域的一些風俗人情,有時間操真想和他好好聊聊,這外邦的奇風異俗。”
戲誌才心中暗笑,自己本來就打算讓自家主公多和這個三弟溝通溝通,沒想到給三弟瞎編的這個身份,倒是引起了主公的興趣。他連忙說道“如此主公有空可以常過來。我這個兄弟還會在學的府上住上好些日子。”
曹操這個時候發現戲誌才不再咳嗽了忍不住歡喜地說道“對了,誌才你的身體看起來比早上好了不少。”
“吃了些藥,因此好了許多。”戲誌才頗為尷尬地說道。
曹操當下安心了,他抓住戲誌才的手說道“如此就好。誌才你可要好好休養,莫要再操勞了,操的身邊少不得你。”
戲誌才見曹操如此關切,心中確實感動,他激動地看向曹操說道“主公請放心,學自會照顧自己。”
哎,言心啊,你這是害我,我第一次做了對不起主公的事情,便是向他隱瞞了你的行蹤。
這個時候,一陣風吹過來,吹得曹操有些涼,曹操想起戲誌才不能吹風,當下便說道“誌才,我們還是到屋裡聊吧,這裡晚上風還挺涼的。”
兩個人回到客廳,戲誌才讓下人上茶,兩個人便同桌而坐,聊了起來。
戲誌才喝了口茶潤了潤喉嚨徐徐說道“主公,如今兗州黃巾肆虐,其勢不可擋。我料以劉岱的性格,定然不顧左右勸阻,親自領兵去征討黃巾反賊。若是如此,劉岱必死無疑。屆時兗州無主,主公可以趁機入主兗州,再收黃巾反賊之眾,以壯吾等之勢。以兗州為基業,再據天下大勢而動,定可成就霸業。”
曹操當下被戲誌才說得熱血沸騰,不由地點了點頭說道“誌才,操若是能入主兗州,有一州之地,定然可以成就大事。不過……劉岱真的會死?誌才你能肯定嗎?”
戲誌才嗬嗬一笑,一副高深模樣反問道“嗬嗬,劉岱此人主公可是清楚?”
“這?雖無深交,卻也知道一二。”
“其人勇而無謀,好勇鬥狠,身邊謀士不多,勇將無幾,又獨斷專行,不理部下勸阻,如此武夫,就算不死於反賊之手,隻怕也會被下屬謀害。屆時兗州必然大亂,而兗州反賊氣勢更重,主公可遣一善辯謀士說服兗州眾人迎主公入主兗州。”
“誌才真是觀人入微。”曹操不無感歎地說道。
戲誌才被曹操這麼一誇,當下臉紅地低下頭,不知道想些什麼,好一會才說道“主公,其實……其實劉岱會死,並非是學看出來的。也是學今日聽來,才說給主公聽的。開始學也和主公一樣對此難以置信,可是聽那個人徐徐說來,卻十分有道理。”
曹操聽了之後吃驚反問道“此人如今在何處?如此高人,操當往求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