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亥等人著急萬分地等在用破布搭建成的臨時營帳外,一個兩個如同熱鍋上的螞蟻,坐立不安。
不一會大夫出來了。這個大夫其實也不是什麼大夫,而是一個粗通醫術的老者,他走出來後,管亥一把抓住大夫的手問道“公主怎麼樣了?有沒有姓名的危險?”
大夫被管亥那粗大的手抓得生痛,連連叫道“輕點,輕點……你的手太重了。”
管亥才放開手追問道“公主怎樣了?”
大夫搖了搖頭喪氣說道“公主傷得很重,又流了很多血,我隻能儘人事,聽天命了。”
“什麼?你到底會不會治病的?管亥一聽當下有些憤怒就要揍大夫說道。”
大夫眼看管亥就要揍自己了,馬上躲到聽風的身後說道“老夫……老夫行醫多年,哪裡不會治病?哼……”
“管將軍,我們還是儘快趕回任城去吧!公主的傷太重了,沒有好的大夫,隻怕真的會喪命的。這個大夫也隻是一個普通的草頭大夫……”聽風看向憤怒的管亥說道。
管亥怒視那個大夫,然後對聽風等人說道“恩!那連夜趕回任城。”
“如今大家都累了一日了,還是休息上一宿,明日一早趕路,如何?”聽風看向眾人一臉疲憊,哪裡還有力氣趕路,馬上說道。
管亥也看了一下大家,發現大家確實累得夠嗆,馬上說道“好吧!”
“管將軍,剛才公主已經將領導大家的重任交給將軍你,你可不能辜負公主對你的期望。”聽風看向管亥,有些意味深長地說道。
“恩?!這個你放心,我管亥絕不是那種不顧道義的小人。”
林若還在夢中,便感到有人推自己的肩膀。
“莊主,莊主……”
誰啊?吵什麼吵?林若揉著眼睛,轉身一臉憤怒地看向那個膽敢來擾自己清夢的人,竟然發現這人不是彆人,正是三陽。他來這裡做什麼?莫非諸仙停雲出事了?這下林若睡意全無,他一個鯉魚打滾起身說道“三陽,你怎麼到這裡來了?諸仙停雲出事了?”
三陽搖頭說道“這次出事的不是諸仙停雲,是嫣然山莊出事了。”
林若一聽當下心驚,馬上說道“山莊出什麼事情了?”
“典梓來信說,山莊有人背叛莊主,偷了造紙廠的造紙的機器逃走了……幸虧被人發現得及時,可是機器卻被他們弄壞了,裝不上去……如今沒辦法生存出紙張。”三陽將典梓的來信遞給林若看說道。
林若看到來信,臉色有些難看。
林若好一會說道“三陽,你回信告訴典梓,讓他先拿我們府庫裡自己備用的紙張出售,我在這裡還有些事情要忙,忙完必然會回去。我們府庫裡存放的紙張,應該夠三個月的銷量了。”
府庫裡的紙張,本來是留來自用的,如今竟然派上了這個用場。
“是。”三陽應聲說道。
“恩,三陽,以後東郡的諸仙停雲便交給你了。我回江陵的時候,或者還會順道去看你們,如果有什麼意外,我便直接回江陵去了。”林若看向三陽說道。
“莊主,你萬事小心。剛才我在草刺史的營中聽到兩個文士的談話,他們似乎想對莊主你不利。”
林若一聽皺眉頭,文士?恩?
曹操身邊沒有文士啊!莫非是荀彧他們幾個人聽說曹操被困,趕來了?有這個可能。若是他們來了,那自己就沒必要留在這裡了。
林若問道“你看清楚他們的麵容了嗎?”
“一個三十多歲,容貌還算英俊,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穿了一身黑色的長衫,留著山羊胡子,眼神淩厲得很,就是他想除掉莊主你。他說‘公達,既然那林言心不肯為主公所用,我們必須勸主公趁早殺了此人,以絕後患。’”
林若當下明白了,這兩個文士,三十多歲的那個肯定是荀攸,另外一個五十多歲的,應該是曹操在許昌的時候新招募的謀士程昱。程昱和賈詡兩個人都是出了名的毒,程昱的計謀和郭嘉、賈詡有得一拚。若是他來這裡了,隻怕自己的日子不好過了,以後要小心一些才是。不過林若轉念一想,自己乾嘛還要留下來,如今曹操的謀士已經到了,自己這個“過路人”也該是離開的時候了。
他當下說道“三陽,你不必擔心我。天快亮了,你趕緊走吧!”
三陽點了點頭,然後悄然離開了營帳。
三陽走後,林若思索了一番,又躺倒床上朦朦朧朧地睡了過去,待林若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日上三竿了。
林若起身梳洗完畢後,便被曹操請去大營了。
“言心,你來了,給你介紹兩位先生。這位就是荀攸,荀公達,這位是程昱,程仲德。這位是林若,林言心,便是他解了壽張之圍的。”
“若見過兩位先生,早聽誌才和文若提過兩位大才,今日得見兩位,真是三生有幸。”林若抱拳看向這兩個人說道。
荀攸嗬嗬地笑著說道“我也聽文若說起過先生,深深佩服先生的才華,今日一見先生果然是風采非凡。”
“哪裡。是醜得嚇人吧!”林若自嘲地說道。
程昱看著林若,眼睛一動也不動的,他好一會才慢吞吞地說道“我聽奉孝說過,他的三弟長相英俊,貌若天人,而今先生竟然是這個模樣,若不是奉孝欺我,便是先生不以真麵示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