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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樣,裴飛煙開始了自己孕期慘無人道的孕吐曆程。
聽說葉茹心當年懷她的時候就吐得很辛苦,乃至裴明道事後回憶起來充滿厭惡地說“那一年到處都是嘔吐的味道。”自己的女人辛辛苦苦為自己懷孕生子,他還嫌棄到那種程度,惡心得一逼。
看來葉茹心這個體質完完全全遺傳到裴飛煙身上來,接下來的三個星期裴飛煙什麼都做不了,隻能臥室——洗手間——洗手間——臥室兩個地方切換。
沒幾天她就瘦成一把骨頭,可把付戰寒急壞了,他下了死命令讓四姐變著花樣做好吃的給裴飛煙換換口味。無奈裴飛煙非常不領情,吃什麼吐什麼,發展到後來就連肉味都聞不了。
“小煙?”白鶴寧來探望她,一進門就被她嚇一大跳“你怎麼變成這樣了?!”
臥在床上戴著睡帽的裴飛煙小臉瘦得凹陷了下去,皮膚蒼白得如同透明,脖子上手上的血管都清晰可見,隻有肚子突兀地隆起,顯得極為不協調。她見到白鶴寧,眼前一亮“小寧,你來了。我都要悶死了。”
一股酸酸的味道從白鶴寧身上傳出來,她嗅嗅鼻子“你身上藏了什麼?”
“哇,你改屬狗了嗎?”
身邊傳來付戰寒的聲音“彆亂拿吃的進來,她現在聞不得這個味道。”
警惕性十足,嗯,這一位也是屬狗的,警犬。
白鶴寧見付戰寒警惕的視線在自己身上來來回回掃視,拿出一個罐子,乾笑“不是我的,是我出差去海城,陳大媽聽說小煙懷孕了胃口不好,拜托我捎帶過來的。說這個吃了鐵定好!”
透明的玻璃壇子,隻有一巴掌高,密封得很嚴,淺紅的水裡麵泡了生嫩的仔薑、火紅的辣椒、翠綠的虹豆、雪白的蘿卜。
付戰寒皺眉,他說“這種醃製食物不健康,拿去放著吧。”
這還是看在陳佳英麵子上才沒丟掉。
裴飛煙卻覺得久違的饞蟲一拱一拱地,直咽口水,脫口而出“我想吃這個!”
付戰寒怔在原地。
“小煙,你再說一次?”
老天爺,他盼著這句話盼了大半個月了!
裴飛煙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那瓶泡菜,大聲說“我想吃那個!”
“好好,想吃就好。你想吃什麼我都給你弄。”付戰寒態度來了個180度轉變,催著白鶴寧,“小寧,快打開泡菜壇子。”
被前倨後恭對待的白鶴寧也不介意,讓四姐趕緊盛飯了熱乎乎的白米飯,裴飛煙好像饑荒十年熬出來的災民,夾起一塊醬蘿卜三口就吃下去一碗白米飯,急得白鶴寧連連說“慢點,慢點,我的小姑奶奶,這兒都是你的!”
吃了兩碗米飯,泡菜壇子也下去了一小半,裴飛煙拍拍肚子滿足地打了個飽嗝。
“嗝——咦?”
她驚訝地發現,自己這次一點都要吐的感覺都沒有。
四姐小心翼翼地問“太太,感覺如何?”
泡菜什麼的都是以前窮苦人為了保存新鮮蔬菜搞出來的,不折不扣的平民食品,要是太太吃出個什麼好歹來,負責掌管廚房的四姐責任可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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