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天……這玉佩出現在了戚子風揚手中。
如霜急紅了眼,身子往前一探,一巴掌拍在桌上,“你把我父親怎麼了!欺負一個老弱病殘,你為何如何狠心!”
她以為戚子風揚要用父親的性命來威脅自己。
可戚子風揚隻是淡淡笑了笑,“你父親好得很,我隻是用一筆可觀的錢財從他手中買來了這個玉佩而已,如今你父親應該拿著那筆錢進了賭莊,正玩得開心呢吧。”
又是賭,有了這筆錢,不知他又會做出多少不靠譜之事來。
如霜又急又慌,不知道該說什麼,張了好幾次口,最終隻憋出一句求饒,“二皇子殿下,求求你,求求你放過我父親,我從小便沒了娘,是他將我拉扯大,你放過他吧,求求你放過他!”
她撲通一聲跪倒在地,抓住戚子風揚的褲腳不放。
戚子風揚閉眼,“我與他無冤無仇,何談放過,我的重點隻是你而已,你已知青墨的身份,又知我與她的關係,你可知道,怎樣的人才能保守如此多的秘密?”
如霜不敢回答。
她當然知道,唯有死人,才能真的閉嘴。
她不想死,她不能死。
“殿下……殿下你放心,我一定會保守秘密,決不讓第三人知曉!”
這樣的求饒已是無用功。
戚子風揚俯下身去,捏住如霜的下巴把她的臉揚起,“你與你父親僅一人可存活,我給你半分鐘時間考慮。”
如霜淚滿眼眶,還能如何考慮,他是二皇子殿下,他要下手,何人擋得住。
無需半分鐘,如霜已經心如死灰,她很明白,什麼二選一,她這裡掌握了太多秘密,定是無法存活的,即便今日以父親之命換自己苟且,戚子風揚也定會找一時機再度將自己滅口。
結局早已注定。
深深歎了口氣,如霜認命,雖說早已嚇得渾身顫抖,卻還不忘討價還價,“可否請殿下照顧家父,起碼讓他替我多活幾年。”
“放心。”戚子風揚點頭,隨即指了指早已擱在一旁地上的幾樣東西,道,“老規矩,白綾毒酒匕首,你可自行選擇。”
如霜看了一眼那可怕的三件物品,早已控製不住心中的害怕,五官擰在一起,早已表情不辨。
她怕死,怕極了。
又耽擱了一會兒,戚子風揚有些不耐煩,“動手吧。”
如霜緩緩走到毒酒旁邊,跪了下來,像是自言自語一般,“當初鐘貴妃娘娘麵對那毒酒,也可毫無畏懼的一飲而儘,今日……我也無可怕!”
她為自己壯膽,顯得有些悲壯。
戚子風揚覺察不對,想過去阻攔,“你說什麼?鐘貴妃娘娘喝下了毒酒?”
這問題已得不到答案,如霜飲儘毒酒,麵無血色,回頭掙紮著一句,“殿下……替我照顧我的父親……”
戚子風揚隻是歎氣,心裡同樣有些不是滋味,“對一個從不為你考慮的父親,你尚且如此感恩,為何對鐘貴妃娘娘便毫無感激之心呢,還有青墨……她對你也是真心喜歡啊……”
“不不不,鐘貴妃娘娘的孩子……不是我害死的……”如霜痛哭流涕,使出最後一口氣,“是……是皇後……”
“什麼?”戚子風揚連忙蹲下神去,拍打著如霜的後背,想問個究竟。
可如霜已經倒下,瞬間沒了呼吸。
這毒酒一滴致命,從無失手。
皇後?
是皇後?
戚子風揚心裡一顫,不敢想,意外之間竟得此大秘密,究竟是怎麼回事?
鐘貴妃出事當年,他正在宮外遊山,回宮後事已發生,本於鐘貴妃也並無交情,戚子風揚並未過多追究這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