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靈小甜妻!
“你將她帶去了哪裡?!”
慕雲梅從未見過他家大哥發這樣大的脾氣,那滿身的戾氣,仿佛要將他生吞活剝了一般。
當我是嚇大的麼……慕雲梅一臉無所謂地笑笑“我若是不說,大哥是不是打算拿我下詔獄,嚴刑拷打一番?”
“你!”慕雲鬆一掌拍在桌案上,那紅樟木的桌案竟應聲齊齊斷裂,桌上的文房四寶稀裡嘩啦悉數落地。
一片叮咣作響中,慕雲鬆一把抓住慕雲梅的前襟,目光如刀,一字一句道“小子,她是我的未婚妻,是你未來的大嫂,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麼?!”
麵對自家大哥排山倒海似的威壓,慕雲梅不得不腳下紮個馬步,暗暗使力頂住,臉上卻依舊是個雲淡風輕的神情,笑道“大哥,恕我直言,未不未婚妻這事兒,還真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
慕雲鬆神情一凜“她說了什麼?!”
“她說,這便宜王妃的頭銜太過沉重,她承受不起。”慕雲梅不卑不亢地盯著他大哥,“你以為,以她那般率直天真、無拘無束的性子,日日的拘在王府裡,她真的快樂嗎?”
這話問得慕雲鬆心頭顫了顫他何嘗不知,她在王府裡日日謹小慎微地為人處事,遭人冷眼被人輕看,過得並不快活。
但他總以為,他至少滿足了她過富貴無憂生活的向往。他以為待他正式與她成親,她有了名正言順的王妃頭銜,便沒了這許多煩惱。
如今想來,那個東風鎮慧目齋小院裡,穿著粗布衣衫卻肆意歡笑的少女,他已有許久未曾見過。
他喜歡她百靈鳥般活潑的性子,喜歡她有求於他時的刻意討好,她生氣時的拌嘴爭吵,甚至連她將他賣了賺錢的那點小九九,他也甘之如飴。
但自從將她誆進了王府,她在他麵前總是一副噤若寒蟬,唯恐做錯了事遭他責備的怯怯模樣,那一聲聲疏離的“王爺”,叫得他沒來由地心疼。
慕雲鬆發自心底地長歎一聲,放開了暮雲梅的衣襟,“我知道,她過得不快活。我隻是想將她放在身邊好好護著,她那樣的性子……”
“正是她那樣的性子,才讓我們動了心。”暮雲梅毫不避諱笑道,“大哥,你我皆是王府中長大,見慣了那些世家貴女是個什麼做派,才會覺得蘇姑娘難能可貴。我不瞞你,我在東風鎮第一次見她,就喜歡她,可惜造化弄人……”
慕雲梅低頭歎了口氣“二哥曾勸誡我,這世上哪個女人都能求,唯獨不能搶大哥的女人,這道理我懂。但是,眼看大哥要將這隻鳥兒折去了羽翼關在籠子裡,讓她失去了她的本性和快樂,恕我不能袖手旁觀。”
他一番話說完,慕雲鬆沉吟許久,忽然一掌拍在他肩上“臭小子,膽量倒是愈發大了!”
慕雲梅揉了揉肩膀笑道“大不了明年的今日就是我的周年,何懼之有?”
“罷了,她既然不喜待在王府,便不待吧。”慕雲鬆痛下決心,“不過,你小子究竟把她藏在了哪裡?”
慕雲梅故弄玄虛“既是大哥你的心上人,你且自己找去!”
安平坊芙蓉街,廣寧城中最繁華的地方,這兩日新開了一家“何記飯莊”。
據知情人士透露,這何記飯莊的牌匾,乃是北靖王府的五爺慕雲梅所親題,慕五爺更是在飯莊開業當日親臨現場。
明眼人皆看得出來,這新開的何記飯莊來頭不小,是慕家五爺出麵罩著。以北靖王府在廣寧的地位和威望,何記飯莊便猶如穿上了金鐘罩鐵布衫,黑白兩道但凡是不傻不呆的,便無人敢來何記飯莊鬨事。
至於慕五爺為何青睞一家外地搬來,毫無根基的飯莊,又有知情人士透漏,是因為這何記飯莊的內掌櫃,何老板的女兒,是個年方二八,絕色傾城的姑娘,而北靖王府的慕五爺,恰好還未成親。
整個廣寧城的人,一夜之間都明白了。於是何記飯莊愈發門庭若市,來客不單為了吃飯,更多的是慕名而來,想要望一眼傳說中美貌非常的內掌櫃。
站在櫃台裡的蘇柒,被來來往往的食客盯了一天,盯得渾身不自在。
“明日,能不能彆讓我站櫃台了?”當天打烊時,蘇柒一邊幫著收拾,一邊向采蓮抱怨,“讓我去內廚幫忙打下手好不好?”
采蓮故意調笑她“堂堂的王妃娘娘幫廚打下手,我家可用不起。”
“你少來!”蘇柒不忿,“讓我在大堂站了一天,又是當迎賓又是當賬房,忙起來還得客串跑堂兒的,怎麼沒聽你說用不起的事兒呢?”
采蓮巧笑倩兮“那都是你自願乾的,我可有使喚過你一句?”
蘇柒無語姑娘我有眼色愛勞動也是錯了?
“我不過是讓王妃娘娘你在大堂裡站一站,接受一下廣寧人民的敬仰,順便給我們飯莊增輝納財,沒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