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天醫凰!
“那身上酒氣未消?如何?”
“這個還湊合,正好少爺不想給那小丫頭留下不好的印象,我們就用這個借口。”
“隻是,今天喝的不多,明早這酒氣定然都散了啊!”
“嘖,你也是個傻的,那酒不是在外麵牆角嗎?再喝點不就是了!”
這話正說到凶漢心裡,“再喝點?”
“走。”
說乾就乾,這倆貨偷偷開門,溜到放酒的牆根,一通吸溜。
“誰在外麵?”屋子裡的人喝道。
瘦子鎮靜,忙道,“二哥,我啊,喝多了,出來放水!”
二哥喝道“你丫的不能去彆處放水啊?茅房不過幾步遠,你非搞的滿院子尿味!”
“是是是,我這就去茅房。”這倆貨抱著酒壇去茅房,又一通咕咚。
“猴兒啊,咋還拉上了呢?可記得把屁股洗乾淨,免得明兒少爺嫌你臭!”老二明明聽見是兩個人的腳步聲,猴兒非說是他自己,就知道這倆貨一定是出來偷喝酒的,故意磕磣他。
其他人聽到老二的話,哄笑起來。還真有個耳力好的。梁上君子嚴世真又憋笑憋到肚子疼。
“是,是,是,二哥您早些休息吧,我儘量小點兒聲兒。”瘦子咬牙道。
二人折騰了一番,方才回屋就寢。
半個時辰後各屋鼾聲漸起,嚴世真悄悄下了橫梁,翻出院子,饒了幾個彎,回了雲宅。
嚴世真本想換身衣服,再去查看守夜的情況,卻在自己的門外聽到輕輕的鼾聲。
嚴世真輕輕推門進屋,悄悄點了燈,向床上照照,卻是見雲姝正睡得香甜,朦朧的燭影裡,小臉愈發可憐可愛。嚴世真掩了燭光,將雲姝的小手放進被窩,給她掖緊被子。
回身又照窗下的小榻,黎歌那臭小子打著小呼嚕也睡得愜意,皮相倒也配得上眉兒。他也好些日子沒好好睡了吧?嚴世真哂笑,今天就饒了你小子。伸手,也給掖掖被子。
輕手輕腳換過衣服,又出門看守夜的情況如何。
興許是這些日子太忙累,又或許是沒守過夜,雲帆和張元正互相點頭呢。
嚴世真暗笑這大小夥子,精神頭兒還不如自己呢。不知都在神交些什麼,竟像相互間有著萬分的首肯,人生知己在這一刻相認,自己做了見證人,隻是這倆人醒來,就全不記得夢中的首肯了吧?想想人世飄渺,若真有神仙來看人間,怕也是這樣的感慨吧。唉,沒想到巡夜還巡出神仙的視角。算了,今夜還是自己守吧。
嚴世真拍著雲帆的臉,“哎,哎,醒醒,賊人來了。”
雲帆人還沒睜眼,“呼”的揮著棒子就砸過來。嚴世真急忙後退兩步,才避開。
雲帆已經手持棒子,“刷”的站起,“賊人在哪?”
雲帆這一嗓子把張元給喝醒了,手中也持根棒子,揉眼迷蒙道“賊人,賊人在哪?”
“看清楚再動手啊!臭小子。”嚴世真皺皺眉,這倆臭小子,剛才倒把棒子藏得嚴實啊!
雲帆定睛看清眼前的人,“啊?嚴先生,您沒事吧?賊人在哪?”
“讓你倆守夜,你倆倒是相對神交不已,不叫你,還醒不了!難道賊人會上來叫醒你,再與你決鬥?”
“啊?剛才,剛才是先生叫的我?”雲帆揉揉臉,努力清醒過來。
“棒子揮的倒利落,清醒點揮才有用!”
雲帆不好意思道“不知不覺睡了過去,差點誤了大事,還好嚴先生有心。”
嚴世真揮手道“罷了罷了,這些日子你們也累了,昨夜折騰了半宿,今夜就回去睡吧,後麵我來守。”
“不,不,不,我們已經清醒了,不會再睡了,我們來守!您也忙了一天了,好生歇著吧,我們一定打起精神!”雲帆保證道。
“是,是,是,我們來守!一定打起精神!”張元附和道。
嚴世真道“去吧去吧,再爭來爭去天都亮了,誰也彆想睡了。”
雲帆見嚴世真主意已定,便不再堅持,“那就辛苦嚴先生了,我們明晚一定打起精神,再不會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