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天醫凰!
任千智與萬世明商議的計策是推掉所有責任!反正那些東西也丟了,隻要將坊間剩餘的東西清理乾淨,那一切就隻做不知道。買通京兆尹,這個案子可以做成個懸案——與益生堂過不去的另有其人!
可是他們不知道,事情竟然在短時間內急轉之下!尤其是掌櫃還將任先生給供了出來。
那兩個夥計聽出萬世明話中的意思,隻說任先生說是奉了主人的命令,讓他們做的,其他的他們就不知道了。而那包袱中的清半夏,就是從益生堂替換出來的!
審到這裡,諸人都看明白了益生堂用藥不當致人死命,實則是受有心之人陷害。那特殊炮製後的藥材,即便是禦醫都不能用眼睛分辨出來,益生堂的人在查驗藥材時沒有查驗出來,也是情有可原的。可這主使之人
任千智還不知道,這會兒,他已經成了冤大頭。隻要他肯頂鍋,萬世明就能全身而退。
這一案未理清,又一案子送上門——堂外傳來了擊鼓聲。
韓聚讓衙役出去看看,若確有冤情,收了狀子,讓他們候著,將眼前這案子理清了,再說。
韓聚又問雲樹,“雲東家,你本人或者益生堂是否有彆的仇家,想要對付你,或者益生堂?”
這是明顯要為萬世明脫罪的!
“大人!這件事,現在所有的矛頭都指向萬世明最信任的門客任千智,那任千智若不是受萬世明的指使,還能受誰的指使?大人應該儘快將任千智捉拿歸案,詢問詳情!”
與美人兒相比,當然是銀子更重要了!韓聚一拍驚堂木。
“雲東家好生狂妄!本官如何審案,還用你一介布衣來指手畫腳?”
話音剛落,那衙役轉了回來。
“稟大人,門外的案子本是個小衝突,後演變成打群架,一方扯住另一方來,要老爺來斷出是非曲直。不過”
“不過什麼?”
“大人,眼前益生堂這案子牽涉到一個叫任千智的人,外麵的那個案子中,有一方也有個任千智,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個人?”
韓聚不知道今天這些衙役都怎麼了,一個個都耿直的來拆他的台!
“哪那麼多巧合?收了狀子就退下去。”
雲樹當然不會給他含糊過去的機會。“大人,正好本案也需傳喚任千智問話。這萬家人都在,便是將外麵的任千智喚來辨認一番,又不費多大功夫!”
韓聚有些不喜歡小美人兒的執拗,可他又句句在理,隻好讓衙役將外麵那個任千智傳上堂來。
誰承想,此任千智還真是彼任千智!隻是衣衫不整,麵帶青瘀。
任千智一雙慧黠的眼睛將堂上諸人打量了個遍,心中便多了幾分頹喪,眾人看他也是麵色各異。
天下竟有這一樣巧合的事?韓聚不由深深看著雲樹。
雲樹正肅沉的望著任千智雲溪雖然不負所望,但萬世明與任千智的關係,讓她有些擔憂。
雲樹收回目光,望向韓聚,韓聚正有些愣怔的望著雲樹,被雲樹盈澈無比的目光一掃,忙收回目光。為了掩飾尷尬,順手拍了下驚堂木。拍完他自己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隻好清清嗓子。“任千智,你可知罪?”
任千智做惶恐狀,“大人明查,此事確實罪不在小人。是那賣酒漢子自己不小心打碎了酒翁,非要賴到小人身上,小人身邊的人與他爭了幾句,他便仗著身板強壯,大打出手。旁邊看熱鬨的認為我欺負窮人,不分青紅皂白就上來幫手,小人都被打破相了!”
“休得顧左右而言他。本官問的是益生堂一案!”
“小人不明白。”
主家一定是已經奉上了銀子,可是眼下牽連出這麼多萬家人,事情怕是已經脫離了他的謀劃,而且綢緞莊掌櫃和夥計的出現,矛頭很可能已經指向了他。但他必須弄清楚事情到了何種地步?
收了萬世明的銀子,韓聚自然是要向著他這一方的,若是萬世明這個門客是個忠心肯頂鍋的,於他也是最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