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天醫凰!
呦,姝妃起啦?”宸妃挑著眉眼誇張道,“想姝妃妹妹病重,這不替姝妃妹妹管教宮人呢……”
被禁足數月凝聚的滿心陰鬱,因為這肆意的發泄,終於疏散開,讓宸妃禁不住想要掩唇嬌笑。
雲樹目光掃過宸妃與她的那幾個奴才。動起手來,那幾個奴才眼中竟隱隱閃著興奮的光芒!一窩子變態!見她來了,仍沒有停手的意思。
“三個月的禁足沒讓宸妃你長記性,剛出宮門就跑我這裡撒野!是覺得我不能將你如何嗎?”
雲樹語中頗有威嚴,宸妃微微一愣,但她手下的奴才有些被嚇住了,一個兩個僵硬的收了手腳。
宸妃發覺自己竟然被雲樹的語氣嚇到了,剛歡悅起來的心又有些怒了,忘了自己是替姝妃教導宮人的事了,口無遮攔道“不過是憑借美貌勾引陛下嗎?你有什麼可驕橫的?”
宸妃沒有看清雲樹是怎麼到她麵前的,隻是一口氣尚未呼完,雲樹已然捏住了她的下巴。
這般被羞辱的不雅姿態,宸妃極力想擺脫,但也未能扭兩下。她隻覺得下巴被姝妃捏得很痛,呼吸都輕了半浮好緩解下巴傳來的痛感。宸妃到底是性子烈的真國女子,又在宮中待了這許多年,雖強壓住心中的驚慌失措道“姝妃!你好大膽子!本宮與你同為妃位,你竟敢這樣對本宮!”
宸妃想要抓扯雲樹的手,麵對下巴逐漸加重的痛感的威脅又垂下。
雲樹一雙美目掃過宸妃嬌嫩依舊的麵頰,冷冷道“你也知道,你我同為妃位啊?來我宮中撒野,不需要付出代價嗎?”
下巴傳來的重重痛覺與雲樹語中的深深威壓,又一次嚇到了宸妃,她聲音有些變調兒。
“姝妃,你好大膽子!我父親是吏部尚書!”
先前是宸妃抖威風,姝妃的人隻好受著,現在是姝妃發威,宸妃的人也不敢上前。陛下的女人相鬥相爭,她們隻有偷偷通風報信的膽兒。
雲樹瞥見剛才打人打出興奮感的丹青悄悄出了子雲宮,也沒攔她,接著宸妃的話道
“敢情是你吏部尚書的父親給了你在我宮中撒野的底氣啊?他乾涉陛下的後妃之事,陛下知道嗎?”
前朝人涉後宮事的話讓宸妃慌了。
“你,你閉嘴!不許胡說!”
“你父親作為吏部尚書,不好好為陛下招攬賢臣,整頓吏治,卻對陛下的後妃過於關注。你吏部尚書的父親揣的什麼心啊?”
雲樹給吏部尚書扣了那麼大一頂歪帽子,宸妃急的眼都紅了,語氣也橫不起來了,反而有些嬌軟欲泣的模樣。
“你,你,姝妃你彆胡說八道!我父親沒有!”
“這般嬌滴滴的女兒態多好!”
雲樹鬆了手,順便拍了拍宸妃嬌嫩的臉頰。那“啪啪”打臉的聲音將宸妃的麵子掃了個乾乾淨淨。
更讓眾奴才驚得吸了口氣的是——宸妃的下巴竟然被姝妃捏出兩塊深深的青紫!!原本嬌俏的下巴呈現出怪異的變形之感。姝妃娘娘手勁太大了吧!然而下一刻,她們就顧不上感慨了,轉而十萬分的後悔自己剛才做的事。
雲樹瞥了眼地上的雲想與宮人,語調不耐煩道“去,把打你們的人揪出來。”
雲想聽命第一個捂著心口站起來去抓齊年。
她雖然是個孤兒,幼時吃過些苦,可是自從跟了雲爺,從沒這般委屈過。齊年趁她不注意,那一記窩心腳可沒吝嗇力氣,她一時竟沒能喘過氣。
齊年眼見這會兒姝妃娘娘更橫,但想到丹青已去搬救兵了,便也沒那麼怕,反而懷著些笑意解釋道“奴才是稟承我家娘娘的旨意,提點宮人規矩罷了。姝妃娘娘明察。”
雲樹沒理他,隻看其他幾個挨打的宮人依然不敢伸手的樣子。
“我宮中不需要懦弱的人。過會兒,你們便回去收拾東西,另擇良主吧。不過今日你們既在我宮中受到無禮對待,本宮就替你們討還回來。”
“娘娘!娘娘……”眾宮人含血噙淚委屈萬分。
她們都是完顏澈安排的人,不敢在兩個妃子的鬥爭中挑事情,儘管被牽累挨揍,也不敢有意見。主子卻嫌她們懦弱。委屈的眼淚愈發多起來。
見主子不理會宸妃娘娘尖著嗓子憐惜自己的下巴,更不理會她們,而是微凝著眉看看宸妃的奴才。她們仍在猶豫的當兒,雲樹對身後的雲遙勾勾手指,雲遙跨步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