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蠢貨!來吧!”孟雄朝高幸低吼了一聲,擺出一個嚴陣以待的姿勢,眼睛卻不由自主的又瞟了一眼那個圍觀的青年。
隻見高幸一點也不慌亂,他長長的舒了一口氣後,調整出一個輕鬆的心態;然後認真的將背上的草蓑衣解了下來,抖了抖,端端正正的疊好放在地上;接著又將頭上戴的破鬥笠取下來,拍了拍,放到了疊好的蓑衣上;隨後又將有點亂的頭發稍稍整理了一下,用那根母親親手編的草繩係住;俯身低頭,脫下腳上的布鞋,仔細的抖了抖,再小心的穿好。
看著高幸不慌不忙的做這些事情,孟雄心裡泛起一個念頭“這個小子,看他渾身一點玄勁的痕跡都沒有;在旁邊的那些人都說出自己是四級玄者後,竟然還能這樣淡定的做這些繁瑣的事情,難道這小子有什麼後手?”
這時一切準備妥當,高幸握起了鐵鋒劍。
“呀···”孟雄輕吼一聲,運起玄勁就要一拳擊出。
“稍等。”不等孟雄輕吼完,高幸伸出手來,平平的擋向孟雄,口裡淡淡的說出兩個字;此時他感受到孟雄撲麵而來的勁力,對這四級玄者更加佩服,就決定好好的熱熱身,全力以赴的和他對鬥。
孟雄的拳勁激起的勁風,將高幸的頭發都吹得揚起,卻沒想到那少年,竟然毫不在意的伸手一擋,說出那兩個字來;孟雄的紫芒泛起的拳頭就停在距離高幸的手一寸不到的地方。
看高幸還是一點懼怕的意思都沒有,孟雄更加疑惑,就將全身的玄勁運轉到極致;緊盯著高幸,想要看這個渾身一點玄勁痕跡都沒有的少年,還要做什麼。眼睛不由自主的又瞟了那個青年兩眼,腦海裡冒起一個念頭“難道這個小子,竟然和那個五級玄者,有什麼關聯!”
這樣一想,再看高幸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就有了那麼一點肯定,腦海裡不自禁回想“剛才好像那個青年確實是和這小子一起走向城守府的。”
心中有這樣的想法,孟雄就開始將大半的注意和戒備,用於應對那個圍觀的青年,同時各種念頭浮現
“難道是上個月被自己擊敗的那個三級玄者請來的幫手?對啊!那個小子,當時好像確實說他有一個五級玄者的師傅;但是應該不可能吧,那家夥足有四十多歲,這個青年看模樣也就二十一二歲。”
“那難道和去年被自己擊殺的那個一星級武賊有關?但這個青年卻是個玄者啊!一個玄者怎麼可能替一個武賊來報複自己?”
越想越想不明白,但再看眼前的少年;隻見高幸正在扭腳,轉頭,活動雙手;甚至還朝著他轉動了幾下眼珠。
“一定有什麼陰謀。”孟雄強烈的肯定下這個結論“據說有些玄者,用一個平常的人,引誘其他玄者擊打,然後猝然出手;說那個平常的人是他的親屬,借此訛詐玄幣;難道這種事情被自己撞上了!哎呀!沒準就是這麼回事,難怪這小子一點都不懼怕自己!”
自認為看透高幸和那青年的“陰謀”後,孟雄開始迅速的思考,該如何麵對眼前這個赤-裸-裸的訛詐;再仔細一想,這個陰謀有一個可能是暗玄者的五級玄者參與其中,頓時冒了一頭冷汗。
高幸活動一番以後,感到渾身熱騰騰的;看向孟雄,那個身材高大的玄者,正如一座肉山一般,已經嚴陣以待在身前。
他將鐵鋒劍平舉而起,伸手便緊緊握住劍柄。
“?g!”
一步踏出,高幸猛叫一聲。
“哎呀!”
那身材高大的四級玄者孟雄,驚恐的往旁邊虛擋一下,急退數步,由於剛好在城守府的大門邊,頓時被城守府的朱紅門檻一絆。
“哇······”
孟雄就那麼無措的叫著,仰麵朝天,倒進了城守府內。
“喔······”
圍觀的人眾完全愣住,怎麼都想不到是這樣的結果,頓時齊聲發出一個沉悶的怪音調。
高幸卻是尷尬當場,他一隻手握著鐵鋒劍的劍鞘,另一隻手握著劍柄正往外拔劍,顯然是鐵鋒劍太久沒用;又加上這一路的風雪潮濕,竟然鏽蝕卡在了劍鞘中。
這一身灰色布衣的少年,手停在半空,還保持著拔劍的姿勢;那柄等同他伯父的鐵鋒劍,隻拔出半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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