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那兩個家夥懲戒了一下後,高幸就看到自己的手腕已經變得烏黑;那屍毒已經蔓延而上,這樣看來,他就算現在逃走,也是必死無疑了;心中一寬,反而放鬆下來。
“轟!”
一聲爆響,已經憤怒到極致的姚晉和杜青,全力運轉玄勁,終於從韋複朱的禁錮中掙脫出來。
強大的對擊後,傷痕累累的韋複朱摔滾到高幸身旁,那武賊懷裡的一個包袱也隨即掉落在地。
“死!死!”
姚晉咬牙切齒的連吐出兩個字。
“小雜種!死!”
杜青肥滾滾的身體,起伏劇烈,也是暴怒到了。
“哈哈!兩個混蛋,這小子好意給你們洗了一個尿浴,是不是很爽啊!”韋複朱咧開大嘴,放聲笑著“看來今天老子是死定了,不過死之前,能見到有人這樣整治你們這兩個混蛋,也算不枉了!”
“你這武賊,很羨慕他們麼?早知道給你也洗一洗。”高幸朝韋複朱一撇嘴。
暗玄者凶神惡煞的朝高幸撲過來。
“啪嗒!”
姚晉腳下被那個從韋複朱懷裡掉出的包袱一絆,再加上震怒後的急慌,頓時摔了個狗啃泥。
玄軍杜青在空中一縱,他裹在身上的官袍被寒風一鼓,帶動漫天的風雪,淩厲的落到武賊的身前。
“小子!快走!”韋複朱將手中的巨劍朝向杜青擊出一劍,另一隻手則迅速取出一道杏黃的符?,用武勁祭起後朝空中一甩;那道符?就泛著淡淡的黃芒懸浮在空中。
姚晉撿起地上絆倒他的包袱,盯看著那道懸浮在空中的符?,有些驚慌的說“急行符。”
急行符,最基礎的符?,杏黃色;僅供一人使用,用修者勁氣催動後,可十倍提升行走速度。父親在向高幸賣弄他往日見聞時,曾經提到過一些關於符?的基礎常識;因此在聽到姚晉說出那三個字的時候,高幸看著那道懸浮在身前的符?,頗為興奮“這就是符?!”
這時的韋複朱,揮動巨劍和杜青劇鬥在雪地中,卷動地上的積雪飛揚;那武賊朝高幸大喊“小子,你將手握住那道急行符,快走吧!”
儘管高幸還不是一個修者,但是提升十倍行走速度後,要從五級修為的玄軍手中逃走,也不是什麼難事。
“啪!”
杜青對高幸是切齒深恨,眼見高幸可能逃脫,就全力運轉玄勁,雙拳完全石化成了岩石模樣;雙拳狠狠揮出玄勁,韋複朱中毒後已經脫力,又被姚晉刺了一劍;遭到杜青這樣的猛攻,武勁一晃,就被那玄軍狠狠擊倒在地。
“小雜種!休想逃!”杜青看向高幸,生怕他伸手握住那道急行符。
一旁的暗玄者姚晉,惱火於那個絆倒他的武賊包袱,狠狠扯爛,幾件東西就從那包袱中滾了出來一枚拇指大小、刻滿古怪花紋的暗紅石頭,一條顯得有些肮臟的腰帶;最後滾落在地的,是一顆嬰孩拳頭大小、仿若凝凍住了一團火焰的桃形果實。
被擊倒在地的武賊一見到那些東西,眼中滿是驚慌他受破廟中的垂死老者所托,就是要帶這些東西到雪峰山去尋找一人。
“這是什麼破爛玩意?”那暗玄者惱火的朝地上的桃形果實踢了一腳。
韋複朱儘管擔心,還是迅速擺出一副輕鬆的表情,故作平靜的說“那是南疆的烈焰血桃。”
南疆烈焰血桃,劇毒;修者誤食後會導致一段時間無法運轉勁氣;尋常人服下,則會經受烈火焚心般的莫大痛苦。
姚晉不屑的瞟了武賊一眼“這種下三濫的玩意,也隻有武賊才會帶在身上!”
看著身前懸浮的急行符,高幸緩緩伸出手;隻要他的手握住那符?,就可以立即提升十倍的行走速度逃走。
“小子!”
杜青圓滾滾的身體顫動,無計可施之下,一拳轟中韋複朱的胸口,那武賊疼得沉悶的哼了一聲,口中吐血。那玄軍狠戾的說“你要是逃走,那麼,我就將那本來要用來對付你的萬千折磨手段,都用到這武賊身上!”
“一人做事一人當,冰封你的人是我,和他沒什麼關聯!”高幸停住伸向急行符的手,鄙夷的看向那玄軍。
姚晉看向高幸陰冷的一笑“你中了我的汙血毒,逃也是死!”那暗玄者看了一眼地上的“南疆烈焰血桃”,眼珠一轉,又說“事已至此,我看這樣最好;常人服下烈焰血桃,會經受烈火焚心的折磨。小子,你隻要吃了這烈焰血桃,我們保證讓你們兩人舒坦的去死。”
“舒坦的去死!”高幸白了姚晉一眼,他朝自己抬起的手看過去,整條胳膊已經變得烏黑。
這時雪勢變小,迷迷蒙蒙的凍霧彌漫過來,高幸歎了一口氣,稍許失落的想“看來自己就要喪身在這裡了。”再一想,又豁達的一笑“到了興義城,見了武賊、玄軍,那些父親口中講述的一切,也看了一個最基本的開始;何況到現在所做的事,沒有絲毫玷汙自己的姓名,死又何妨。”
“好!”高幸收回伸向急行符的手,埋怨的看了一眼被杜青製住的韋複朱“你這白癡武賊,在雪堆裡睡覺不舒服啊!出來乾嘛!找死麼!”
“哈!”那武賊也橫了高幸一眼“你這蠢小子,讓你逃,你不逃,磨磨唧唧;兩次機會讓你走啊!你才是找死!”
“呼!”
姚晉一腳將那“南疆烈焰血桃”踢到高幸腳下,他撿起那劇毒的東西,握在手中隻覺得甚是溫暖;高幸掃看了那暗玄者和玄軍一眼,無可奈何的歎了一口氣“希望你這兩個家夥這次說話算數!”
高幸將那“南疆烈焰血桃”幾口啃吃下肚,瞬間仿若一團烈火就在他肚子裡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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