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武賊!
黑豹看著地上的兩人,抽動鼻息,一副想要撲上去啃吃的模樣。
高幸一揚手。
那黑豹才有些遺憾的隨青焰出了房門;顏莎則走到桌邊,收拾那些動都沒動過的餐點“我們路上吃吧。”
“不。”高幸製止住顏莎,斜看了地上強忍疼痛的兩人“父親告誡過,這種事情發生後,那食物多半已經被下毒了。”地上的兩個暗殺者,臉色變得更加慘白。
“下毒了!”顏華剛才正準備抓起一條雞腿啃吃,這時趕緊將手在桌布上不住的擦拭。
高幸一行人順利出了居所,繼續上路。
遙遙看著這情形的卷毛中年人,臉色變得極為難看;在高幸他們走後不久,他才帶人進了那地方,由於老板已經得到告誡,那幾個房間絕對不要進入,因此儘管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一切還保持著早晨的情形。
四個房間裡,隻剩下一地的血汙和扯爛的衣衫,而那四隊暗殺者,連根毛都沒剩下。
這是怎樣的慘烈情形。
“首領!”幾個隨從抬著兩人到了他的身前,四條胳膊整齊的被扯下,好似什麼利刃瞬間劈砍而下。
卷毛男人皺著眉頭“你們被那三級玄者發現了。”
那兩人強忍劇痛點了點頭。
“看不出,那三級玄者那柄鏽跡斑斑的鐵劍還能這樣鋒利,他這樣砍下你們的雙手,是要逼問什麼嗎?”卷毛中年人眼中冒出寒光。
那兩人有些呆愣的搖搖頭。
“沒有逼問你們什麼?那怎麼剁掉你們的爪子?”卷毛中年人一點也不相信這兩人,心裡暗道這兩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依照這雙手被砍掉的情形,一定是還來不及動手,就被那三級玄者看出了端倪,然後抓住後逼問,肯定說了什麼。
其中一人繼續搖頭“首領,我們的手不是他用劍砍掉的。而是用手瞬間扯下來的。”
“什麼!”卷毛中年人頓時一愣。
另一人立即恐懼的補充“我們直到動手,他都沒有發現,甚至我們已經成功距離那個男孩隻有幾寸,眼看就要得手。那個三級玄者才突然暴起,我們都沒反應過來,雙手就被扯掉!”
卷毛中年人立時瞪圓了雙眼“什麼!你們不是動手前就被發現的!而是動手了,距離那目標隻有幾寸的時候,才被發現的!”
兩人神情痛苦的點點頭。
卷毛中年人臉上也流露一絲懼意“依照你們兩人動手,那樣的距離之下,哪怕是四五級的玄者,也應該很難阻止,看來這個玄者不止是三級玄者那麼簡單;媽的,怎麼會突然冒出這麼一個厲害的玄者!這樣看來。就算這三級玄者所依靠的‘黑豹主人’不出手,我們也很難完成任務了!”
“首領!”那兩個斷臂人可憐兮兮的看向卷毛中年人,一副明顯的神情我們已經這樣了,該怎麼辦?”
卷毛中年人冷厲的一笑“你們這兩個廢物,斷了雙手。顯然沒什麼用了。”這首領本來就惱怒,他緩緩走了過去,一臉微笑的說“既然這樣,你們就走吧。”
“謝謝首領!謝謝首領!”
那兩人連連鞠躬致意,然後轉身準備離開。
“嘿嘿,好歹也是加入暗影組織一場,我就送送你們吧!”卷毛中年人陰冷說完;那兩人立時臉現驚喜“難道首領看我們可憐。要給點玄幣補償……”還不等這兩人繼續往下遐想,一道渾厚的勁氣從他們身後轟擊過去,立時就將他們的腦袋爆開。
吃癟兩次的卷毛中年人,稍稍舒展了一下雙手,看著那兩具無手的屍體倒下,慢慢走過去。在屍體上將腳上的汙泥擦拭了一遍,然後邁步離開。
這卷毛中年人心裡的糾結稍稍鬆緩,隻得歎息一聲看來,這已經不是自己們能應付的了,必須儘快報告組織和那事主了。
陝國由於修行的風氣盛行。常規的驛站都不用馬匹來傳信,而是用各種異獸。
由於傳信人的信息要緊程度,會用疾風犬、電鷹兩種最主要的傳遞信息異獸來進行傳遞。
疾風犬屬於最常用的普通人傳信工具,而電鷹就更加迅疾,加上電鷹應對變故天氣也能很好的應對,儘管傳信價格高昂,但大多數權貴都會采用電鷹,還有一個重要的因素就是,電鷹每次都是挾帶一條信息,而疾風犬是帶上一大包。
當然,這都是非玄者的信息傳遞方式,玄者要傳遞信息,用符籙和其它會更加快捷,不過那就是玄者的專利了。
陰沉沉的天空中,遍布烏雲。
一頭電鷹正從紫陽關飛出,疾飛向安康城。
卷毛中年人騎在一頭青色異狼背上,注視著那頭電鷹消失,然後驅趕著身下的異狼,來著一隊暗殺者,朝高幸們離開的方向追去。
高幸等人離開紫陽關,朝安康城行出一段;卷毛中年人還沒追上他們,那頭電鷹已經飛到了目的地安康城。
這座陝國緊靠大青山的城市,是由黔入陝第一城。
它的城牆全部由暗青色的巨石構成,由於出於兩國之間,又不是紫陽關那樣隨時可能麵臨戰爭的關城,就顯得格外繁華。
儘管天氣陰沉沉,但往來安康城城下的行人商旅絡繹不絕,城中更是熙熙攘攘。這種熱鬨更甚紫陽關數倍。
在安康城中心位置的是大將軍顏峰的安康侯府;顏峰已經死去快兩年,但那府邸的大門上還掛著黑白的吊喪橫布,門口的兩個軍士同樣披麻。
陝國的傳統,像安康侯這樣坐鎮一城的將軍逝世,是肯定要掛喪三年;不過安康侯府上掛的那層層黑白吊喪橫布,卻跟這沒太大關係。
在安康侯逝去的兩年裡,他的十四個兒子,隔三差五的就以各種離奇的死法逝去;讓駐守這裡的官員,和城中的權貴人物都是頭疼不已。同樣,城中的一些高檔酒樓也是痛苦不已。
像安康侯府這樣的地方,要是出了喪事。這些人是肯定要到場的,並且奉上的禮金肯定不少;一次兩次這些人都能承受,兩年十五次!這些人的俸祿什麼的,都幾乎都給了安康侯府。
不過人家可是確實死人了。
還有就是。安康侯大夫人可是有著悍虎之稱,這些人可不敢得罪,因此隻能一次次硬著頭皮奔喪,但是接連和安康侯府那些人說“節哀順變,死者安寧,生者珍重!”說得這些人都不好意思了。
那些人的錢都作了喪金,導致安康城中的高端娛樂場所整體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