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早。
進謝家不容易。
不論是溫酒還是淩睿他們,都在爭分奪秒恢複元氣。
好早點出謝家,早點解決海城如今的心頭大患。
堪堪淩晨四點。
溫酒聽到門外的敲門聲,身邊的小團子努動了下身體,有要醒來的跡象。
她放下停在丹田的手,輕輕拍著江隨安的背。
小孩子睡眠時間本來就長。
這幾天又跟著她幾次奔波,溫酒親了親他的額頭,歎了口氣。
委屈了他。
隨後起身開門,見到謝容音。
溫酒道了聲小姑,無寵無驚,隻是靜靜看著她。
對來人沒有多大的感覺。
天一亮他們就走。
也不必什麼事情都隨著謝容音。
“哼,你倒是會審視奪度。”謝容音側過溫酒的半個肩膀進去,韻味猶在的容顏上起了沉色,坐在沙發上,抬手布了個結界擋住床上的小家夥。
“聽說你要跟淮北離婚?”她此話說完便勾唇笑,“來,跟我講講你這樣做的底氣是什麼。”
江逾白能在世家江家隱姓埋名這麼多年。
其中必然有人在背後替他斷後。
謝家如今的長輩隻剩下謝容音一人,家中的事務也都交由她打理。
溫酒輕笑,“您手握謝家大權,還怕查不清我一個從小在窮鄉僻野長大的小姑娘。謝小姑,這話您自己反複聽著,都不信吧。”
她重生之後,性情大變。
身為娛樂圈內的人,她的一舉一動都在公眾下,這些改變是怎麼都改變不了的事實。
她想也正是因為這場大變。
才惹來謝容音的忌憚和懷疑,不過她沒有與謝家為敵的想法。
相反,她更想離謝家遠遠的。
對於謝容音的質問,溫酒可謂是張開雙臂任她猜疑。
不準備有絲毫動作。
這種十分坦蕩的作為,倒是讓謝容音懸著的心落下幾分。謝家複興大計,勢必要做些不光彩的事情。
而她們現在的行動,自然要瞞著玄門上上下下。
“你沒有這種心思最好。”謝容音起身,定定仔細觀察溫酒。這種勾人的容貌,也難怪淮北和淮南皆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她心中有些不爽,冷聲道:“既然想要離開淮北,就不要再靠近我謝家任何人。”
“不然,隻會加重我對你的猜疑。”
“至於後果···”
謝容音說到這裡,溫酒接道:“知道,下場淒慘,死不見屍嘛。”
現如今江逾白也就是謝淮北的荒謬之事。
震得她根本無法接受。
溫酒向來十分清楚自己想要什麼。
若是之前她心動於江逾白的溫柔相待,陷入他的真心中。
而此刻謝淮北,就是一把巨斧,劈裂了以往江逾白給她的所有安全感和溫暖。
僅此一件。
她已經不會再去相信他。
她這個回答,謝容音已經清楚了她要離開謝淮北的決心。
想到前不久冷臉離家的侄子。
心中暗歎了口氣。
乖侄子啊,姑姑這是已經儘力了。
誰讓你動了真心不趕緊麻溜的把真實身份告訴你媳婦。
她隱晦看了眼溫酒。
眼前的人沒有在玄門內長大,又有如此高的玄術天賦。性子看到現在也稱心,怪就怪在她們謝家騙了婚。
“唉。”謝容音突然歎氣歎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