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唇邊的笑意沒了。
她眼眶通紅,拿帕子壓眼角,由著婢子扶著自個,搖搖欲晃道:“妹妹可是還不肯原諒我和王爺?”
人群中不知是誰噗地一聲笑出聲來,“這太子妃也不蠢啊。”
“長得也比睿王妃漂亮。”
“噓!那是你沒見她拿鞭子抽人的時候,長得好看有什麼用,越美的女人越是蛇蠍心腸。”
最後一段話壓低了聲。
然而逃不過靈力傍身的秦驚芙。
夜色越深,高樓閣宇間的燈火越暗,整座皇城都陷入寧靜的黑暗,天地間唯有皎潔月色和時遠時近的打更聲。
又問道:“話說,殿下成親前不是和臣妾簽有協議嗎?上麵有說什麼時候和離嗎?”
江綏一曬,抽出衣角。
“窈窕君子,淑女好逑喔。”
冷宮之事果然是秦柔搞的鬼。
“你叫什麼?”
他真的……我哭死!
“至於姐姐所說的原不原諒,妹妹,不明白呢,姐姐和睿王郎才女貌,雖比不得我和太子殿下龍鳳玉資,也是極其相配了。”
誰家傳家寶刻著表字?
方才她懟人的所有話他都聽清了。
他拿出一個玉牌交給她。
當然這是不能和衣食父母說的。
三歲一代溝,咱倆都差了兩個代溝,你還不老啊?
有名動天下的太子名號,誰敢置喙?!
秦驚芙靈力化牆擋住,“來了。”
回到東宮後,秦驚芙已經精疲力竭,跟著嬤嬤走了不少路,左拐右拐一大堆,東宮都快趕上兩座山那般大。
雪鬆香侵襲而來,秦驚芙雙手環住他脖頸,輕聲喚道:“殿下,有沒有聽到呀?”
前世她小師弟人小老成。
秦驚芙看著空空的手。
由淡入深最後化作深紫色圓點飛入秦驚芙眉心,化為豎條狀印迦。
造謠的話都傳到正主耳朵裡了,正主還滿心為她著想。
秦驚芙看向一身勁裝的侍衛,麵容稚嫩,看著才十一二歲,這還是個孩子吧?
這明明是象征身份的玉牌。
秦驚芙嚇一跳,轉頭看到江綏,她眉目間笑意奪目,“殿下,我誇你成熟穩重呢。”
清冽磁性的聲音莫名有幾分寒意,冷得秦驚芙一哆嗦,她打了個噴嚏繼續看江綏。
無顏再看。
每一幀畫麵都失了顏色。
離開東宮的庇護四麵楚歌,天天揍架,不好不好。
冷風打旋襲來。
“老男人還挺浪漫······”
他回眸看了那玉佩一眼,淡聲道:“母後信佛,不會為難你的。”
刑十一麵色怪異,“是。”
她站直幽幽道“看來妹妹在宮中學到了不少,不過到底生性愛頑鬨,還差些功課,我同七公主有些交情,下次進宮會代公主教教妹妹的。”
江綏臉一紅,他躲開身邊火熱的視線,輕嗬道:“輕浮!你既已從冷宮出來,明日需給母後請安。”
“不是我漲修為,而是這把驚鴻劍的功勞。”長蘇把劍扔到秦驚芙手中,抱臂揚眉道:“小閻王給你的。”
“孫姑姑,這處寢殿是太子殿下安排的?”
秦驚芙早早起床,飲天靈水後運功修煉,這具身體太弱,要想恢複她前世的功力必須刻苦修煉。
等秦驚芙走遠後,門前侍衛這才敢上前迎人,打散周圍看熱鬨的人,十幾人擁著秦柔進府。
長蘇手掌翻轉凝出一把長劍。
江綏深邃的眉目被雲霧遮掩,深不可測,自然看出她躲藏的小心思,無傷大雅懶得戳穿。
赤橙黃綠青藍紫逐級遞增。
未來路還長得很,秦柔…
而僅存在傳聞中的便是銀天眼。
誰都知道太子表字淮之,上麵又刻有龍紋,以後任誰都不敢再欺她。
真真好東西。
再說這玉牌。
孫姑姑帶到後行禮道:“太子妃娘娘,奴婢姓孫,以後便是您的貼身嬤嬤,您可以叫我孫姑姑。”
秦驚芙對上刑十一的眼睛,成功讓對方怔楞。
“長蘇,你修為又精進了。”
秦驚芙深知宮內好吃的好玩的,都得依仗她這個便宜丈夫。
趁機央著江綏同她說說自個仇人,聽完後她隻想仰天長歎。
他把她扶正,匆匆離開。
她快速順過少年的頭,不忘拍兩下歎氣道:“小小年紀彆學你主子老氣橫秋的,要朝氣一些。”
秦柔攥緊腰裙,強顏歡笑稱是。
紫氣圍繞在她身邊。
“諾。”孫姑姑行禮退下。
她自動腦補百萬婆媳大戰影視,雞皮疙瘩橫生,“你確定皇後想見臣妾這個兒媳婦?”
每位天師都會修出屬於自己的天眼,天眼的等級越高天賦越高。
一一一.二五三.二三六.一三七
你可是少爺第一次帶回家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