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作為誰都看不見的虛體。
跟著重生的黎芙拜見了她的父兄,夜晚又聽她瘋瘋癲癲道了許多、死氣沉沉念著她孩兒的名字。
忍不住惋惜一代女豪傑,
翌日。
她跟上一夜未睡的黎芙。
出了將軍府。
雖然天還沒亮,但早市都已經擺滿了攤子,她瞧著黎芙一路上吃了不少東西。
“還敢跑?老子今天打死你!”
街巷儘頭傳來打鬨聲,周圍還圍了不少人,黎芙手中抱著個燒餅啃,開了天眼忙跑過去。
蹲下一探。
那被人毆打的小女孩斷了氣!
不是被打的,因為她看到女孩周圍一閃而過的妖氣。
是那個喜吃人魂魄的妖物!
她迅速閃過去,握住還要打過去的棍子,狠狠將人甩了出去,那壯漢的眉心有一道深可見骨的大疤。
不知看到了什麼驚恐到轉頭就跑。
黎芙蹲下來點住女孩的魂門穴,借此穩住她的殘餘魂魄。
與此同時。
看熱鬨的人被幾個帶刀侍衛趕走,周圍瞬間空蕩下來。
走來的侍衛探過女孩的鼻息大驚,把劍停在黎芙脖子上,怒道:“你殺了郡主!?”
鋒利的劍氣劃破青衣道袍,露出她凝白的肌膚,黎芙瞬間眉目泠然,用氣把劍震成了八段。
溫酒雙眼一亮,帥!
餘光中魯莽的侍衛連退了好幾步。
其他人拔刀圍上來。
黎芙氣笑了,“我救了她。”
溫酒嘖了聲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收刀。”
急奔而來的黑馬上傳來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其中夾雜著不容拒絕的威懾。
放下拿桃木劍的手,黎芙她抱臂看過去,愣住了神。
是他,晉王府世子,應鄞。
男人翻身下馬,月白色錦袍非但沒柔和他深邃的眉目,反而為他添了分不融人間煙火的清冷。
左側桃花眼下的紅痣又讓他俊美麵龐非人間絕色,猶如謫仙。
黎芙頭頂上,溫酒目不轉睛欣賞著,師祖她愣神了,暗道這個十有八九就是真命天子了嘖嘖。
男人下馬抱起小女孩,看到她灰白的小臉眼底寒意閃現,鋒利的目光劃過身旁的女子。
隻見她青衣道袍,眼眸澄澈。
餘光觸及到她包袱口的桃木劍恢複正常頷首,“黎小姐,晉王府稍後會往將軍府送上歉禮,可否告訴某是誰對舍妹動的手?”
因男人眼下紅痣陷入荒唐一夢的黎芙沒有回答,反而問道,“應世子左肩上有沒有一道箭傷?”
前世那晚。
男人動情的眼下有顆紅痣,受不住時她還不小心撓到了他左肩上的舊傷…
應鄞皺眉,“無。”
他略過女人紅透的杏眸問,“黎小姐若是看到是何人傷了某阿妹還請告知,王府必定重謝。”
“木生,急去進宮請薑太醫!”
眾人浩浩蕩蕩離開。
徒留在原地的黎芙抬手捂住雙眼,壓下酸意,自嘲一笑。
瑾兒已經死了,就算知道那晚的男人是誰,她的孩子也不會回來了。
現在要借助那小女孩找到妖物才對。
擁有足夠的名氣,她才能得到皇帝青睞對付背後之人不是?
收拾好心情,她追上去拉住上馬的男人,堅定道:“小郡主是被妖物吸走了三魄,太醫治不了她,我能治!”
兩人對視了半炷香。
一隻手伸到黎芙麵前,男人改為單手抱著小女孩,“此事暫時無法下定論,請黎小姐和某一起回王府待段時間,黎將軍那邊我會用合適的理由告知。”
黎芙毫不猶豫把手搭上去。
溫酒在黎芙後麵打ca,把油膩到沒邊的瑞王忘了個乾淨。到了晉王府,她瞧見師祖給一個太醫行了個禮。
跟著所有人進屋,溫酒看見黎芙安靜坐在一邊遲遲不說話,替她著急,【師祖你老人家倒是說句話呀!公公婆婆一家人都在呢,這小姑娘就是中了個妖毒,依你的功力灑灑水啦,快讓他們震驚一把留個好印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