拳頭落下。
顧晨一眾人硬是沒攔住,臉白了三分。
而溫酒早抱著江隨安躲開打起來的兩個男人,又被顧晨拉了一把離得扭打成團的人更遠些。
她看著顧晨和關城幾人一臉後怕的臉問,“怎麼,你們怕這個金毛?”
直白的問題讓顧晨臉上閃過尷尬和不易見的憤憤,“金子旺舅舅是玄門四大隱世家族的人,有他舅舅撐腰,景哥打了她也沒法全身而退!”
四大隱世家族?
溫酒悠悠點頭,倒是個好的噱頭。
“這四個隱世家族裡可沒有姓金的。”溫酒唔了聲,“就連整個玄門姓金的翹首都見不著一點呢,你們是不是被人糊弄了?”
顧晨張大嘴,“沒想到你知道這麼多。我們好歹是京城有頭有臉的人家,怎麼可能被個冒牌貨糊弄住。”
他礙於家中嚴父的威嚴小聲道,“他舅舅入贅進了玄醫葛家。”
“哦~”溫酒若有其事點頭,大聲道,“我記起來了,葛家老頭前幾年是招了個入贅的女婿,是個鳳凰男。”
和景白扭打在一塊的金子旺聽到“鳳凰男”狠狠中傷。
一時不察被景白撂倒在地。
他騰的起來直接對著溫酒打過去,“誰給你的膽子敢這麼說我舅舅!信不信我舅媽動動手指就讓你消失在世上?!”
“大言不慚。”溫酒微微側身,精準抓上人的手腕,一個反扣踢著他的屁股。
等到看到金子旺整個臉砸在地上,她才拍了拍手,“也是葛家倒了八輩子黴,找了個作惡多端的親家。不出百年怕是連玄門都沒臉待了!”
金子旺自小以舅舅一家為傲。
哪裡聽得進去這樣的話,他憤恨道,“有本事跟本少爺踩油門見真本事!隻怕你連豪車的方向盤都沒摸過吧!”
溫酒大大方方點頭,“自然沒碰過,都是彆人給本姑奶奶當司機。”
“不過···”她雙手交疊隨著脖子轉動幾分,“贏你這種渣渣,足夠了。”
“你不要衝動!”景白道。
溫酒轉頭,少年臉上帶了些青紫,她拍了拍他的肩膀,歎了口氣,“放心吧啊,姐姐會替你找回麵子。讓他以後見你繞道走。”
“不是你、嗚嗚唔唔!”
景白沒有說完整個嘴都張不開了,他一個大男人要什麼女人保護。
更何況還是他想要保護在身後的女人!
然而嘴被人封住,就連手腳都動彈不得。在溫酒的注視下,他氣急敗壞點了頭。
其他人見溫酒這麼強勢和獅子大開口。
心中或多或少都帶著些複雜。
見景白同意,溫酒才解了他身上的咒術,把江隨安交給他,“看好我兒子,彆讓他從觀眾席上下來。”
下麵的車不長眼。
溫酒說完,徑直走到景白開來的車,轉頭對呆頭呆腦的關城幾人伸手,“嘿,車鑰匙。”
女人黑色衝鋒衣上素淨絕美的麵容格外吸睛,尤其是配上她的一舉一動。
“好帥!”關城雙手把車鑰匙遞給溫酒。
下意識說出的話讓顧晨噗的一聲笑出來,隨後正經起來心中感歎。
要是要他跟眼前這麼耀眼的野玫瑰說話,他可能還呆。
金子旺已經在他身後的人幫扶下站起來,絲毫不掩飾眼中的陰毒。
溫酒淡然處之,講述道,“隻我們兩個人比,誰先到達終點誰贏!”
“好!”金子旺狠厲道,“我贏了,你任我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