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色燈光打在怒容的玉麵郎君上。
這還不夠,玉色的環束住男人的雙手雙腳乃至窄腰。
身體跟著蛇一般扭動。
溫酒嘖了聲,撇開眼睛不忍直視。江逾白側了些許,擋替她擋住些目光,旁邊正襟危坐的幾個鶴發童顏老頭不解問,“家主,夫人可還是不舒服,我們可以再為夫人診治一二。”
在後山替溫酒瞞下脈象的老頭說道。
這等奇異的脈象,世間罕見。
他一族世代研究玄醫,還想趁此探尋探尋。江逾白卻沒給這個機會,隻是淡聲道,“沒事,辣到眼睛了,替她擋一些。”
“長老放心,我沒有任何不適。”溫酒忙道。
體內的白珩一旦出現在玄門眼前,青雲觀的正派名頭怕是要遭人唾棄。
她師兄可還在那觀裡待著呢。
開口的長老咳聲閉嘴,複而搓手笑道,“若是夫人往後有任何不適,儘管拿著此牌來海城找我!”
青光閃來,溫酒手心靜靜躺著圓圓的玉牌。
大家族給貴客的信物就是玉製物品,這麼貴重的東西到手,溫酒眯眼點頭,“長老放心,我會好好保護自己的。”
冷笑聲響起。
周生鴣嗤笑,“這次如果沒有兄長搖人,你必死無疑!”
他口中輕飄飄定下一個人的生死,像是極其簡單的事情。江逾白隻覺得格外不悅,黑色的瞳孔內華光轉現,深不見底。
“易長老,我記得你有種蠱能夠讓人知無不言,卻能減少一些不必要的話說出口,可還帶著?”
笑容囂張的周生鴣麵色凝滯,滿眼受傷和無助。
跟被人拋棄的狗狗沒什麼差彆。
最為仙風道骨的老者撩開外袍,裡麵滿層扁扁的玻璃瓶,瓶內什麼東西都有。
更多的是許多見都沒見過的奇怪蟲子。
溫酒忙捂住懷內江隨安的雙眼,有些忌憚。
自古南地有南疆一族,擅蠱驅蟲,為己所用。苗雲寨隻是上古南疆王室的旁支,族譜上就已經有不少駭人聽聞的蠱種人往事,沒想到今天能夠看到純正的南疆王室一族。
溫酒道:“我把歲歲交給斐姐照顧一會兒。”
她並不希望江隨安和玄門產生任何關係,突發事情她沒辦法避著,能夠帶他遠離的恨不得帶他原地消失。
江逾白抿唇,猶豫了下對上溫酒抗拒的雙眼,點了頭。
身為江家掌權人,不光要手握明麵上的集團,還有對暗處的招攬的能人異士家臣了如指掌。
江隨安身為江家現在唯一的繼承人。
他是想利用這次機會培養孩子一些手段和知識,見溫酒不願,他識相閉嘴,往後再商議。
溫酒走後。
周生鴣整個人都順下來了,他麵上又恢複滿麵的委屈巴巴。
他啞聲道,“兄長真的不認識我了嗎?就連周生一族的使命也忘了乾淨?”
下意識他還是把溫酒當成了魅惑君主的狐妖。
身旁沒了溫酒,江逾白整個人的氣壓猛然低下,他冷沉的雙眼盯著始終沒有露出破綻的男人,朝著幾位家臣微微蜷動了下手指。
幾人秒懂。
分出陣法困住周生鴣,姓易的長老拿出一個扁扁的白瓶,手指一揮,瓶身消失不見。
裡麵蜘蛛身蛇首的蟲站在人手指上,朝陣中飛去。
周生鴣皺眉冷冷嗤笑,“我倒是多厲害的控言蠱,還沒過百年也敢拿出來?”
隻一個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