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動動那動動,給足了人考慮的空間。王異最先看不下去,“行了你個女娃娃,你到底想要什麼直說。玄門隻要有,就先滿足你行了吧?貪財!”
這麼一說溫酒不高興了。
隻不過這是事實,她沒有反駁,嘴裡長串天靈地寶禿嚕出口。
其中有很多都是數百年靈氣滋養的靈寶。
擁有整個玄門藥材園直供的無塵佛珠騰地直接散開,顆顆圓潤的舍利子砸在地上,發出清潤的聲音。
半邊袈裟下的老手也隱隱發抖。
“你這孩子知道的還不少,眼光,眼光也賊高!”無塵阪依佛門已久,心情很少像現在一樣經曆了大起大落,突然有點後悔自己喜愛養藥材這個習慣了,他歎了口氣一揮手,佛珠立馬歸位,“千山雪蓮不行,隻此一株,可保屍身不壞。這可是你師父預定的。”
他臉上的心疼過於明顯。
溫酒此時也誒有逼,點頭伸手,“那就請各位前輩領著這隻鵠妖移步閣外。剩下的,不方便各位在旁邊看著。”
秘術隻有她會。
這些楊忠和王異在問過清虛子後已經得知。
唯一能做的就是相信這個年輕後輩搞出來的秘術能夠分離出煞氣。
大門關上的一刻。
溫酒開始脫衣服。
林淩儘管再虛弱也忍不住目瞪口呆,他雖然死了可是對於兄弟的良知還在,眼前的人不僅是好兄弟的妻子,還是他一家人沉冤得雪的恩人,他忙聲阻攔。
“你不要過來啊!”
“我可是林淩,三哥永遠是我三哥,你也永遠是我嫂子!”
“白癡。”溫酒扔開脫下的棉服,擼起針織長袖,左手起靈力小劍劃破手臂,血傾注而下,她的唇肉眼可見白了下來,“你以為我脫衣服想乾什麼?不說有沒有江逾白,就你這個戀愛腦,我也看不上好不好?”
鮮血流在地上並沒有散開。
而是隨著溫酒口中古老的咒語凝成一顆顆珠子環繞在林淩周身,或許是失血過多的緣故,溫酒有些頭暈。
為保接下來的咒術順利,她直接盤底而坐。
“你也是有福氣,多少年沒有人能夠享受過我這般至尊待遇。”溫酒道。
林淩被一顆顆發光的血珠圍著,不敢說話。
他現在是真的不敢多想,也不敢再說些什麼刺激到人。好歹是好兄弟的媳婦,他是個軟蛋,卻不是沒有義氣。
走之前雲韶讓他堅守意識保住體內妖氣的話潰散。
他不能讓溫酒死。
所以乖得很。
對於他沒有任何阻攔的動作,溫酒也感到了一絲詫異。
隨後臉色更差。
不反抗也不說一聲,白白浪費了她上好的血珠術以防他發狂。
“東難西北敕令,諸神憐憫,眾生請渡。”
每一個字在純淨白色的靈力加持下,發著圓潤的光澤,好像有了實體一般,在空中舞動著,漸漸歸於虛無。
而最明顯的是慢慢昏睡的鬼。
很快如同剛來到世間的稚童,倒在地上酣睡。
溫酒睜開眼,氣力不支倒在地上。
她看了眼門外,抿唇,“請,西南鄴都大帝暨遇,得降煞,歸於息。”
一方空間頓時波動甚大。
隨之化成片片褶皺、碎裂,溫酒真真切切感受到了空氣的擠壓,嘴角也溢出了血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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