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仔細想了想。
點頭。
“會。”她托腮看了眼外麵的白雲,“雖然我很討厭溫雪,但是禍不及孩子。而且你都不知道歲歲現在的寵妹狂魔的樣子,吃飯都要吹吹親手喂慕慕,我這個做媽媽的都醋了。”
借著溫酒看不到她眼底的情緒。
周甜放任自己的眼中的淚花,在好友轉身之際快速擦掉。
“是我認識的樣子。”她碰了下溫酒麵前的咖啡,“說實話,我第一次見到溫雪女兒的時候,就像看到我妹妹小時候的樣子,那時候她還沒有像現在這麼操心,很乖。”
“因為她,我也一直很喜歡小女孩。”
白裙子溫酒看到她臉上的痛色。
“那那灼灼呢,她現在有沒有時間跟歲歲玩啊,我兒子很想她的······謝姐夫!”
腦子迷糊前。
兒子暖起來更沒有老公什麼事。
俊秀的眉眼記憶清晰。
阿延和阿梨還被你弄丟了,從上次生日宴到現在你都沒有找到他。你怎麼好意思繼續裝作沒事人一樣工作、受著粉絲和身邊人的喜歡正常生活,你難道一點都不擔心阿延阿梨他們在外麵能不能吃飽、能不能穿暖嗎?”
溫酒不敢仔細想眼前另一個自己的每一句話,深究就是萬劫不複。
可是沒有人會諒解。
她不停的搖頭,“不是的不是的,我有找阿延阿梨···我一直都在外放靈力找他們。”
誰會承認自己有病?
溫酒坐上通往“地獄”的車。
她是知道的。
怔神的時候,光怪陸離的記憶已經一個個重新排列。
“江總不配合,使美人計。”周甜笑得神秘,“我寫書三年,還沒有哪個男主角能抵擋得了。”
“你還是來見我們了。”白裙子的溫酒笑著,“我被困在這個痛苦的回憶裡,憑什麼你能忘掉所有安心享受幸福。我們同為一個人,你卻比我好太多,溫大天師,這不公平。”
她永遠都忘不了。
讓溫酒大腦停滯的是她懷中的男孩。
咖啡喝到一半。
溫酒再一次對高超的催眠醫術表示崇高的敬服。
就怕她倆關係非同一般。
所以才一直抗拒心理治療,她這是在躲避嗎?
她難道真的過於享受現在的平靜生活,忘了這一輩子小六和溫延溫梨受過的傷痛?
一長串話叮囑下來。
久久堆積的棉花總有一天也會撐破房子爆炸。
男人也是習慣了,點頭。
走過來的醫生麵容俊朗,是個熟人。
她感歎,“果然還是孩子更香一些。”
溫酒頓時頭痛欲裂,這時上空傳來清淩淩好聽的聲音,它的裡麵帶著獨特的平和,能夠撫平傷痛一般。
把懷中的孩子又往前送幾分,她起咧嘴,“對,就應該這樣,就應該和我一起陷入痛苦。記住這種感覺,是我每天反複經曆的痛。溫大天師,外麵有什麼好,沒有小六沒有過往的所有人。阿金和水水他們不肯來京城和你生活在一起吧?
在周甜的眼皮子下,溫酒進心理治療室,重新躺在引出體內那個人的椅子上。
在這個聲音的激勵下,溫酒咬唇看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