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仔細分析鵠妖臉上每一處表情。終於在快要放棄的時候發現一抹痛色。
有希望。
“雲韶為什麼沒有辦法長時間操控這具身體？”溫酒問。
一聲不大不小的輕笑穿過溫酒的耳膜。
“溫酒啊溫酒，你自詡聰明卻被我擺了一道。”
雲昭沒有回答她的問題，雙手緊握鐵籠，無視驚雷的鞭打，麵容詭異，“因為你的失誤死了十幾個人你都這麼自責，要是我告訴你絕殺陣未成，全國上上下下十幾億的人都會麵臨大禍，死的人會更多。我已經想象到你愧疚到死的樣子了哈哈哈哈哈哈。”
笑聲逐漸變得病態。
溫酒凝白麵上的眉頭皺起，厲色閃過。
人很快到籠前。
她手握上雲昭的脖子，寒聲道：“絕殺陣到底是為了什麼？！”
引出所有的雲昭冷笑，“不告訴你。你們這些愚蠢的人類就等著為自己做過的‘好事’付出代價吧！”
直覺告訴溫酒這件事情並沒有這麼簡單。
雲昭眼中的瘋狂不似作假，再說絕殺陣要殺人，可身為千年大妖的布陣者，為什麼也要把自己困在陣中等待死亡？
房間內兩人的呼吸聲十分清晰。
溫酒道：“我是撬不開你的嘴，但雲韶的嘴我還是能撬開的。”
她語氣變冷卻帶著輕哄，“林淩沒有死，他陷入了昏迷。雲韶，你就不想見見他嗎？見見這個願意為你拋棄自己性命的男人吧，這樣讓他死而無憾，你也能死而無憾。
不要再欺騙自己了，就算你躲在雲昭身後裝作一切都不知情。可屬於你的心還是會痛的，對嗎？”
雲昭臉色大變。
然而一切已經來不及了。
少女嬌美的麵龐不再扭曲，紅瞳漸漸淡在黝黑下。
雲韶第一次反抗，心生怯意。
但是黑亮的瞳中滿是堅定，“我告訴你姐姐到底要做什麼，你讓我見一麵林淩哥。”
溫酒看穿她心中的怯意。
“你能操控的時間不長吧？如果想現在就去見林淩，你得當著玄門其他人說出緣由，不然我做不到把你從籠子裡放出來去見林淩一麵。”
觸及到雲韶眼底的一抹受傷。
溫酒淡聲道：“我沒有不相信你，否則也不會來見你和雲昭。隻是放你出來前。需要得到玄門眾人的同意，也是尊重拿性命破陣的他們。”
雲韶點頭，“我明白了。”
“我至少能夠控製這具身體兩個小時。”雲韶猶豫道：“在這之前，我會把姐姐布下絕殺陣的苦衷說清楚的。”
苦衷？
溫酒淡淡看了小姑娘一眼，暫時沒有反駁。
她點頭，“在沒有清楚真相前，勉強稱它為苦衷吧。”
很快，溫酒通過青澤和淩睿穆旦他們使得眾人同意。
就是···
“看什麼！”穆旦冷冷瞪向溫酒，“不準看我！”
溫酒撇了下眼，收回視線。
就是這位大小姐比前世還要敵對她。
薩滿的撮羅子內。
掀開門簾，雲韶挺直腰背跪坐在籠中，麵前坐著青澤等人。
簾子外麵是玄門此次來的眾人。
溫酒打斷雲韶的視線，“雲韶，時間不等人。”
“嗯。”雲韶收回林淩身上的視線擦掉眼淚，輕聲道，“我和姐姐自出生便被鄂溫克人奉為山神。”
她不由看向薩滿，觸及到驚訝的目光抿唇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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