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下玄門誅殺令,北城千年鵠妖布絕殺陣,意圖害同胞百餘人性命。我等身為天道加運者,勤勉修煉隻為此朝,望諸位道友得令可以身犯險,赴北城、滅妖邪、護蒼生!”
一時之間。
靜謐咖啡廳內。
手端兩盤咖啡的服務員有條不紊揮手把咖啡送到客人麵前原地消失。
街角垃圾桶旁。
靠著破敗牆角合眼的流浪漢徒然睜開眼把手中麵包留給貓無影無蹤。
···
許多不曾開放的山頂之上,終年纏繞的白霧散開,露出整座山的鐘靈敏秀。麵對翠綠如畫的美景,沒有高山流水的雅琴,響起的是出征前的戰鼓。
“赴北城,滅妖邪,護蒼生!”
“赴北城,滅妖邪,護蒼生!”
“赴北城,滅妖邪,護蒼生!”
一聲比一聲高,直擊所有人的心靈。
眾人抱劍林立,在為首之人的號令下化成一道道流光直奔北方。
隻留下蕩氣回腸的壯喊。
遠在北城的溫酒自然也聽到了誅邪令。
和她一同麵露擔憂的還有看看能下床的薩滿。
她雖然沒出過族群,卻和玄門有著特殊的聯係方式。此刻聽到誅邪令,剛好轉些的紅潤消失殆儘。
“溫小姐,怎麼辦。”薩滿著急道:“雲韶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一切都是雲韶體內的鵠妖作祟。門主怎麼會沒有問清楚就下了誅邪令,我們不能冤枉無辜啊。”
溫酒搓著微涼的指尖,淡聲道:“隻能走一步看一步,至於雲韶本人是不是鵠妖,都不能否認她和鵠妖有關係。”
方才她問雲韶為什麼要殺薩滿。
欲言又止的神色明顯是知道體內另一個人要殺薩滿。
如今不清楚到底有沒有縱容鵠妖殺人。
然而誅殺令已下決不可能再收回去,溫酒想,大概是天意。
她聞到淺淡的血腥味,皺了皺鼻頭。
“我去外麵把雲韶找回來,你還沒有完全恢複,先運功療傷為重。”
溫酒麵無破綻,騙過薩滿讓她乖乖在屋內養傷。
她則出去,一眼就瞧見重傷貼在撮羅子皮草上的雲韶。
確定完眼神,確定不是戾氣重的那位,溫酒彎下腰抱起她,避開人飛身往東北方向走。
炸毀了一半的山洞內。
溫酒燒了把乾草,把雲韶安置在自己對麵。
小姑娘低垂著眼,長長的睫毛滑下一滴淚,聲音輕顫,“我聽到了。”
她的聲音很小,在寂靜的空間內溫酒卻聽得清清楚楚。
見她這麼害怕,和滿身殺意的那個人一個天一個地。溫酒覺得有趣,心中也對眼前剛滿二十歲的小姑娘生出惋惜。
“聽到了什麼?”溫酒抿唇。
既然對方先出口,她順其意往下問。
雲韶抬眸,帶著未乾的濕眸,“他們要來殺我和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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