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酒結印衝破屏罩,睜開眼看到灰蒙蒙的周圍。
白蛇趴在她腳邊,見到她清醒後親昵湊近,溫酒順著摸摸它的腦袋,下一秒就被地上滿灘血跡驚了一跳。
她指著地上微微乾枯的血,“這些都是我的血?”
白蛇點頭。
出來有些精神萎靡的紅玫瑰添油加醋道:“不光如此,你當時的眼神更嚇人,就好像一具行屍走肉,一點都不像你。”
溫酒垂眸。
摻雜一半這個世界溫酒的抑鬱症,當然不是她。
她抬眸,決定還是要尋個好時機把這具身體的後遺症給解決了,抑鬱症從來不是隻來源於精神上的折磨,身體上的折磨也十分強橫。
“阿酒還在睡?”
“是,阿雪都已經打扮好了,誰去喊醒她?”
門外窸窸窣窣的聲音傳來,溫酒從粘稠的地毯上起來。
靈力卷起滿地狼藉,拜托白蛇布下幻陣,等事情都結束後她再來收拾乾淨這裡。
外頭的人她一聽就知道是宋茜華還有溫懷儒。
走進浴室,用靈力止住血掩蓋住傷口,鏡子裡的女人長得很美,失血過多的蒼白臉色和小臂上的血跡倒像是個豔鬼。
真是作啊。
這個世界的溫酒殘存下來的消極意誌在一定條件下能夠占領她的意識。
無疑是把她的命放在了刀尖上。
溫酒清理好自己,對鏡中蒼白倔強的自己無奈歎氣,“究竟怎麼樣你才能放下?”
幸好這裡有她備用的衣物。
換上件新的裙子,溫酒打開門。
宋茜華背對著她看不見表情,隻能看到溫懷儒皺著臉,眼睛裡有些抗拒。
溫酒出聲,“你們有事嗎?”
兩人注意力沒在這,冷不丁聽到要喊醒的人問自己有沒有事,下意識道:“在說讓誰去喊醒你。”
溫酒“哦”了聲,“那不用喊了,有什麼事麼?”
“你這是什麼話,沒事我們做父母的就不能來見見你?”溫懷儒皺眉。
溫酒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情,誇大地捂住嘴驚訝道:“把我接回家五年來你們第一次主動來找我,我現在是不是該感動得直掉眼淚抱著你們痛哭一場啊?”
會所十分大,得虧休息室不相通。
不然早早來的宴客就會看到溫酒父女倆的嫌隙。
“阿酒不是這樣的。”宋茜華忙把不會說話的丈夫扯到一邊,柔聲道:“媽媽給你和阿雪定製了一套並蒂蓮禮服,宴會還有兩個多小時就開始了,我們是想讓你去試試衣服。”
她盯著溫酒清豔熟似五官,喉嚨一頓道:“你穿上一定很好看。”
溫懷儒此時也想起來自己來的目的,夫妻兩個人自從溫雪假裝自殺後,強烈感受到了這個失散多年的親生女兒和他們的疏遠冷淡。
他們也希望這個生日宴能夠和這個女兒親近些。
“咳對。”溫懷儒打電話喊來服侍員,一架單櫃衣櫥穩穩在滑輪車上被人推來,紅色絲絨布將他們花費了巨大心血請時尚界元老定製的禮服。
宋茜華走過來握住溫酒的手,聲音輕柔。
“我記得你第一年過生日的時候因為禮服說我和你媽偏心阿雪,今天這件禮服,是和阿雪一同定製的,保證能宴客對你們豔羨異常!”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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