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個鬼妖仆!”
清淩淩的女聲炮仗樣炸開。
火焰消散,溫酒掂著嘰嘰叫的紅色小鳥飛身落地,青晏跟在她身後,驕傲地仰起頭。
“怎麼會···”
眼前不被他看好的女人完好無損地從涅槃之火中出來,連衣角都沒少半分,周生鴣沉下聲,“你給我把朱雀大神放下!”
他動身伸出手。
要掐上溫酒脖頸的手被人攔下,麵對周生鴣的怒容,青澤淺笑,並不準備放開,“如今溫小姐已經成了朱雀的主人,此事也了。閣下還是莫要再生事端為好。”
既然如他所說這個世界將會有大亂,有他在青雲觀,那老頭也會多一分保障,“你也知道我是異世之魂,剛剛給你帕子的人是我前世的師兄,青雲觀大弟子青澤。而我師父清虛子喜遁隱山林,你知道這麼多未來可能發生的事情,留在青雲觀保護我同門再好不過。”
周生鴣表情有些凝滯,轉過頭微咳一聲,“條件。”
有些摸不透青澤現在對自己的態度。
“周生鴣,我看起來很傻嗎?”溫酒放下茶杯,臉色冷下,對他這種人就不能當正常人來談,誰知道信用兩個字對他有多大的威力。
麵色也不是很好看。
“忠心?”周生鴣輕笑,聽她的把狗仔放了,搖頭,“某可從沒有過忠心這種東西,不過若是你願意照顧朱雀,清除它體內的煞氣,我很樂意擁有這個東西。”
青澤停了下來,走在溫酒身側,“的確有一事不明,望溫小姐能夠為我解惑。我自幼擅長相術,見溫小姐第一麵就覺得倍感親切,我想問,我們以前是否有過什麼淵源?”
“溫小姐天賦異稟,心懷大義,若是為了這天下,想必也不會為難朱雀大神。”
溫酒冷笑,“那可未必,我這人向來好幾幅麵孔,你又看到我多少麵呢?”
擋住周生鴣想要吃人的目光。
“你!”周生鴣忙用雙手接過懵懵懂懂的朱雀,在煞氣中生養的朱雀靈智受損,未恢複前就是個剛穿紙尿褲的小孩,它眨著鳳眼步態蹣跚朝溫酒走去,嘴裡伢伢說著,“娘、娘親。”
他裝了幾百年此等公子,卻在這人麵前落了下風,跟著東施效鼙似的。
周生鴣眸色一閃。
起身帶落燒毀的竹簾,修長的身子站起來對著溫酒深深一禮。溫酒呦呦呦開始後仰,“您可彆給我行大禮,晚輩可受不住,會折壽的,這今天好不容易才從您老手裡逃過一劫,可不想再把命給丟了。”
溫酒瞪大了眼睛,抿唇攔住要飛她身上的紅鳥。
周生鴣看著似玉潤澤的男子,心中有些吃味。
溫酒皺眉,“你要拿他的命威脅我?”
強者為尊。
“既然現在沒事了,溫小姐,我和青晏在門外等你。”青澤溫聲道。
而成功拿捏住朱雀的溫酒單手扼製住手中的鳥,對著周生鴣搖了搖,挑釁意味十足,嗤笑,“周生鴣,我贏了。”
想給她戴高帽?
可惜被拒絕了。
過了好久才哼笑了聲,“是我小看你了。”
朱雀是對付那個家夥最後的依仗。
從他見到溫酒的第一眼起,心中的觸動、見她受傷產生的衝動,都在昭示著自己和溫酒有著絲絲縷縷的關係。
再有就是她都有兒子了,要是讓那老頭子知道還有她這麼個徒弟在,絕對要逼她上演一場拋夫棄子的悲情大劇。
青澤皺眉,想解釋卻被一陣鈴聲打斷。
“過獎過獎。”溫酒勾唇。
周生鴣舌尖挑起右腮幫子。
決不能出任何意外!
而後小目光不停偷偷灑看身前的青澤,高大的背影倒是和前世一般無二,隻不過這一世注定不能和他相認。
白白得了這種罪過,溫酒想殺人的心都有,她捏住朱雀的腦袋,讓它對著周生鴣,有恃無恐道:“周生鴣,要不是我簽訂契約的時候留了個心眼,這蠢鳥體內的煞氣就要跑我體內了,你不打算解釋解釋苗雲寨煞氣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