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循聲望去,是紹瑾鈺,她開口,聲音淡淡,“姐妹們,時間差不多了,再不下樓,就要遲到了!”
張樂樂聳聳肩,又撩了一下自己的頭發後,迅速收拾起書本,大家一起下樓。
對於張樂樂所說的“那個”,西顧的心,還是有些火燒火燎的。
這段時間和沈涼時呆在一起時,他會吻她,吻得纏綿時,難免也會擦槍走火,有時候連自己都要迷糊了。
不過沈涼時是個很懂得把控一切的人,所以他會在一切超過控製範圍內時,及時停止。
兩個平和而安然的相處著,倒是沒有發生太過尷尬的事情,偶爾她穿著睡袍遇見沈涼時,她都能很淡然的跟他說話和打招呼,彼此感覺,很親近,越來越像家人。
這種狀態,西顧挺喜歡的,但是她沒有問過沈涼時的感覺,他喜歡嗎?他在麵對她時,想過……那些嗎?
中午,沈涼時打電話過來,讓她按時吃飯,彼此閒聊了幾分鐘,沈涼時說下午下課後過去接她。
掛電話前,西顧叫住他,支吾半晌,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沈涼時詢問,“怎麼了?有事?”
西顧想了一下,覺得有些話在電話中,比當麵說要好一點,至少尷尬的感覺少了一點。
“其實,沒有什麼事情,我就是想知道,和我住在一起時,你會不會覺得很累?”
“累?”
“我的意思是,心裡累?”
“怎麼會累?”
“唔,那你開心嗎?”
“嗯,開心。”
“有多開心?”
“夢裡麵,都是笑著的。”
“……”
西顧沒說話,心裡甜甜的。
夢裡麵,也是笑著的嗎?
沈涼時那邊得不到回應,喊了一聲,“西顧……”
“在聽呢!”西顧抿唇,開口,“其實,我也是。”
“嗯?”
“我也是,我也很開心。我一直認為,兩個相愛的人,就像花與蝶,星與月,枝與葉這樣的關係,是難舍難分,相伴相守的。古人說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這是一種美好的願望,因為人生注定了有離有聚。所以,我不祈求白首不離,我隻希望即使有一天,我們必須分離,也一定要堅信著有一天我們會再次重聚。”
頓了頓,她說,“沈涼時,如果你是花,那我願意為蝶,如果你是星,那我願意是月,如果你是枝,那我願意是葉,我不求你能一輩子不離不棄的守著我,隻希望你在守著我的時候心裡有我,在心裡有我的時候即使遠走了,也一定要記得回來找我。因為我會在原地等你,直到你來。”
沈涼時聽著這些話,內心是翻湧的,一股莫名的酸澀在心底湧起,因為他憶起了上次在夢裡尋不到西顧的場景。
那時的痛徹心扉如此真實,真實到好似某一天真的,會發生一樣。
他說,“西顧,你說這個世界上注定有聚有散,從此以後,我聚散皆為你;你說你不祈求白首不相離,你敢許我一世,我便將我此後三生都給你;若有一天,我們如你所說必須分離,我答應你,哪怕掘地三尺,荒蕪一生,我也一定、一定會找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