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將你當成孩子,雖然你現在照顧我,保護我,但是很多時候,我也想照顧你,保護你……”
沈涼時的眸光閃了閃,摟抱著西顧,看著她烏黑明亮的眼睛裡映出他的模樣。
那麼清晰,卻又那麼飄忽不定。
他笑了笑,點頭,“好,我們做彼此的孩子,一輩子不離不分,好不好?”
西顧自然不會拒絕,“好啊。如果未來安然可以回到我們身邊,我再懷孕給安然生個小弟弟,我們一家人可以一直完滿的在一起,那該多好,是不是?“
沈涼時什麼話都沒說,隻是吻住他的唇,將她壓在了床麵上,癡纏無度。
……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孩子對於沈涼時來說,已經成了一種禁忌。
前段時間,沈涼時去找過一次譚竹,詢問西顧的身體狀況。
譚竹說,西顧因為曾經躺了近六年,成為植物人,身體比一般病人還是不同,所以治療上,恐怕也會有困難。
譚竹的意思是,讓西顧本人了解這件事情,然後配合醫生檢查治療,未來懷孕的機會,還是有的。
譚竹讓沈涼時想清楚,想好了給她答複,但是這種事情,讓沈涼時如何想得清楚?
關於安然,西顧已經有諸多的接受不了,她之所以最終選擇妥協,一方麵是真的不想傷害了女兒,傷害了長輩和老人。
另一方麵,也是在想著自己未來還可以再懷孕,她對安然沒有儘到當媽媽的責任,對女兒愧疚,讓她沒有那個理直氣壯要走安然的勇氣,她想補償給自己的下一個孩子。
可是如果,她知道自己不能生了,她心中一直堅持的那根弦斷了,一切又該如何?
他不敢去想。
他一直覺得上天是厚待他的,將西顧還了回來,並且西顧出那麼大車禍的情況下孩子依舊保住了。
但是現在他發現,上天厚待的隻有他沈涼時一個,對西顧,還是太殘忍,太殘忍了。
……
次天周六,西顧從早上一直到中午接到了母親好幾個電話,問她什麼時候過去。
西顧最後實在推脫不掉,下午三點左右,和沈涼時換了衣服出門,去談家。
沈涼時今天興致一直不高,早上纏著她不讓她下床,一番纏綿,最後她是真的沒有力氣下床了。
好在他還算有良心,中午主動下樓做飯,做好了,讓西顧下樓吃飯,吃飯過程中也是伺候的無微不至。
不過西顧還是覺得他有些奇怪,不知道是誰惹了他,想一想,也許是因為今天去談家的原因。
沈涼時和談易謙之間,可以合作,但是彼此之間不可能有所謂的和好,彆的事情不談,單單一個安然,就已經成了兩個人之間跨不過去的那個鴻溝。
……
其實曾經的談易謙和沈涼時的關係有多好,作為父親的談章曄是一直看在心裡的,現如今有多壞,他是能夠對比的出來的。
談章曄以為問題出在西顧身上,一直以來不去撮合,是因為真的撮合不了。
同時也覺得,兩個人都是年過三十的人,即使再不懂事,也不會像小孩子一樣真的撕破了臉皮。
可不曾想,現在還真是撕破了臉皮,打起來了,如此,談章曄不管,肯定是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