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你……”在這樣寂靜的深夜,說著這樣曖昧的話,宗夏覺得心臟撲騰著快要跳出來,她還是第一次在沈月蒼麵前展現出這樣的自己。
不管他們之間是怎樣的婚姻,對對方有怎樣的猜忌和不理解,但這一切從昨夜過後都變得不再重要了,她隻知道自己是他名正言順的妻子,應該學會理解他包容他,更應該學會怎樣去愛他……
他將她抱得更緊,一隻手就足以環過纖細的腰肢,騰出來的一隻手又開始不規矩的在她身上遊走。
“你……吃飯了嗎?”宗夏臉色紅撲撲的,半分掙紮的轉移話題。
“沒。”
“我做了晚飯,可能涼了,我先去熱一熱,你坐下等我會兒……”宗夏輕推著他的身體坐下,自己摸著黑進廚房。
不一會,廚房響起熱鬨的炒菜聲音。
把飯菜重新熱過一遍之後,宗夏去叫沈月蒼吃飯,剛邁出沒幾步,廚房的燈光照射不到了,一片漆黑之中她速度略快,腳下一滯又被地毯絆倒。
這一次跌入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她訕訕地站起身來,有些不好意思的理了理頭發,抬頭看不清沈月蒼的臉,隻有一個大概的輪廓,不由得開口道,“以後進房間都開個燈吧,不然多不方便啊。”
她分明是自己看不清,卻說的義正嚴詞。
沈月蒼思量片刻,“好。”
他答應下來,轉身去把燈打開,宗夏笑盈盈的過去拉著他一起去吃飯,可在看見他臉的一瞬間又頓住了。
“這是怎麼回事?”她吃驚的抬手碰了碰沈月蒼眉角,疼得他皺起了眉。
在左邊的眉骨上有一道指甲蓋長度的傷口,一看便是被利物所劃,雖然傷口不深,但淺紅色的口子在他雕塑般的臉上異常顯眼。
沈月蒼有意避開她詢問的目光,一把攬過她的腰身,身高的優勢讓他像提小雞一樣把宗夏提進餐廳坐下,自顧自的開始吃飯。
宗夏原本也是餓了一下午餓得不行,可一看見他頭上頂了道傷口就沒胃口再吃下去,重新回到客廳拿來醫藥箱。
“忍著點啊……”她舉著蘸了酒精的棉簽替他消毒,動作輕了又輕。
沈月蒼卻跟個沒事人一樣大口吃飯,仿佛那傷口根本不是長在他身上似地。
“多大個人了,一天像小孩子一樣跟人打架……”宗夏的語氣無奈又心疼。
他的動作頓了頓,放下手中的碗筷,繼而望向她,“我把葉辰打了一頓。”然後仔細觀察她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表情。
宗夏的手抖了一下,瞬間便平複下來,繼續給他上藥,“是嘛。”
他感到她的動作重了不少,有意無意的摁著他的傷口,伸手把她整個人代入懷中,帶有幾分惡意的環住腰,寬大的手掌不規不矩的四處遊走,“他的傷可比我重。”
宗夏臉上不由自主的多出一抹緋紅來,卻故作平靜,目不斜視繼續擦藥,“是嘛是嘛。”
沈月蒼沒能從她臉上捕捉到想象中的表情,得寸進尺的奪走她手中的藥膏,扳過她的小臉使她與自己直視,“心疼嗎?”
她略過他眼底的那一絲探究與期待,故意傻乎乎的點頭輕笑,“心疼啊!”
眼看他表情一黑正要發脾氣,她不敢再繼續逗他,趕緊一本正經的揉了揉他眉上的傷口,“看都裂這麼大個口子,當然心疼你了!”
沈月蒼眉一挑,望著懷中一臉詭計得逞樣的宗夏,仿佛有些不認識她了。
他是該說她膽兒肥了敢調戲他了,還是稱讚她嘴甜會拐著彎的討好他?
“還吃飯麼?”他示意一眼桌上基本上沒怎麼動的飯菜。
宗夏連連點頭,“吃啊。”她可是一下午沒吃東西呢!
她扭過身子,剛要從他身上掙脫下來投入菜肴的懷抱,一愣神又被捉了回去。
他埋著頭附在她耳後,深深吸了一口她身上的清香,氣息溫熱如風拂過,“可我不想吃了。”
“吃飽了?沒胃口?”宗夏慢半拍的沒有反應過來。
他輕哼一聲,暗啞低沉的聲音深如鬼魅,透著彆樣的誘惑,“不如我們做點彆的?”
未等宗夏作出回應,他便猛然起身,橫抱著她向臥室走去。
宗夏這才恍然大悟,無力的反抗聲被緊緊鎖在屋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