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鐘頭後,穀千帆帶隊從韓國中醫科大學的藥材實驗室走出來時,這場隻為少數人知曉的比賽已經結束了。
“門主,我們下一站去哪兒?”雨亭出聲問道。
“下一站去大丘學院。那所學校有一位在針灸方麵很有研究的教授,為了表示對他的尊重,我們理應前去拜訪。”穀千帆看著上麵簽著金煥中名字的紙張,笑著說道。“來的時候我答應過,我要讓這張白紙上寫滿名字。”
“真是個瘋狂的年輕人。”雨亭咧開嘴巴笑了起來。他的身材乾瘦,臉頰無肉,笑起來就有些陰森。
“這個稱呼不錯,我不喜歡他做英雄,因為英雄都以悲劇落幕。我更不希望他做梟雄,梟雄太自私自利他有著博愛的心,又有一顆瘋狂的心,這樣的人物,難道還不能成事嗎?中醫,當真有救了。”
韓國大浦。藥濟學研究第一人成金泰的家中,突然有一群漂亮的女人前來拜訪。
“你們是?”成金泰看著這群長著東方人麵孔,卻又和韓國人有明顯區彆的美女,微微有些詫異。
“我們是來向你挑戰的。”木香笑著說道。跟在身邊的翻譯很及時的把她的話翻譯給成金泰。
“挑戰?”成金泰笑了起來。“各位小姐,你們要向我挑戰什麼?”
“醫術。”木香也笑著說道。
“醫術?方劑學?難道你們懂得這個嗎?”
“比試後便知道了。隻是,輸了的話,麻煩在這張白紙上麵簽字。”
“要是你們輸了呢?答應我一個條件?”成金泰一臉淫穢的笑著說道,看著木香的眼睛晶光閃爍。
“我們也同樣會向你認輸。”木香說道。
“哦,如果僅僅是這樣的話,我沒興趣比賽。”
“看來也不過如此嘛。”
“你好,我不會和你客氣的。我會讓你們輸得很難堪。你們說吧,怎麼比?”
韓國蘇州。一代神醫查先鈺的後人定居於此。金海大道一幢古樸小院門口,突然間來了一群身穿黑袍表情嚴肅的男人。
他們的到來,甚至引起了周圍巡邏警察的注意,特意跑上來詢問了一番。
“我們是來看望查太厚先生的。我們是他的朋友。”翻譯再三向警察解釋,直到查太厚先生的太太過來打開院門,警察才不再盤問。
“你們是來挑戰的吧?”這個身穿韓服的女人出聲問道。
翻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說道“是的。我們是來和查太厚先生切磋醫術的。”
“他已經知道了。在茶室等候。請進來吧。”女人側身退讓到一邊,讓這些突然而至卻沒讓他們有一點兒意外的客人進屋。
看到他們確實認識,那兩名負責任的警察這才離開。
可能韓國方麵認為中醫確實墜入穀底,他們對這次的兩國比賽是信心十足。不僅有高調的帶記者機場接機行為,還專門針對這次的華夏和韓國傳統醫學比賽舉辦了新聞布會。
不可否認,小醫王許東林是韓國媒體的寵兒。隻要有他在場的時候,所有的媒體記者都會把照相攝影設備對準他那張俊俏的臉。而且,大多數的話題也都是針對他提出來的。
在布會上,許東林極其張揚,並且揚言會代表韓醫協會來取得這次比賽的勝利。相較而言,同時出席布會的湯成卻低調了許多,反而沒有了在機場回答樸成素問題時那般犀利和霸氣。
他大多數時候安靜的坐在哪兒,直到有記者點名問他問題的時候,他才敷衍的回答幾句。回答問題的答案也中規中矩,引不起彆人的矚目,更不會讓自己成為火力點。
人在高調做人的時候,必然會低調做事。湯成現在正在準備著他的‘華佗計劃’,所以,並不想在這個時候過於鋒芒畢露。
相反,他覺得,這個時候韓國越是高調越好。他們的媒體宣傳能力越是強烈有效越好。
當他收集到三張寫滿名字的紙張時,打起耳光的聲音也會格外的清脆響亮一些。
他一直都很有耐心。
新聞布會結束後,所有天朝和韓國代表團的成員都將乘車趕往濟州島。他們將在那座島上度過數日的比賽時間。
“濟州島是韓國平均氣溫最高、降水最多的地方。氣候溫和濕潤,由火山活動變幻出現的自然風景,使它贏得了‘韓國夏威夷’的美譽。當然,隻要是有陽光和沙灘的地方,都自稱為‘夏威夷’。可是,夏威夷是夏威夷,濟州島是濟州島。借用彆人的名氣,是沒有自信的表現。我也並不覺得濟州島比不上美國的夏威夷。”許東林即便在講解當地風情風貌的時候,也是自信心十足。可以看的出來,他對這個國家愛的深沉。甚至有些狂熱。
“深以為然。”湯成笑著點頭。韓醫不正是在借著中醫的骨架和名氣展起來的嗎?
許東林像是沒有聽懂湯成的話,抿著嘴唇笑了笑,接著說道“濟州島有‘三多’、‘三無’和、‘三麗’,三多是指石多、風多、女人多,女性占到島內總人口的百分之五十以上。湯先生,難道你不覺得這是一個很適合男人獵豔的地方嗎?”許東林笑眯眯的看著湯成,眼裡有著男人都能領會的東西。
“不錯。”湯成看了身邊的蘇子一眼,笑著點頭。
許東林看了眼蘇子,對著她歉意的笑笑,繼續充當著導遊的角色“三無是指無小偷、無大門、無乞丐。濟州人自古就生活在這片貧脊的土地上,艱苦的生存條件使他們養成了鄰裡互助的美德,因此沒有人需要靠偷竊、乞討為生,自然也就沒有必要設置大門來提防自己的鄰居。三寶是指海產、植物和方言。到時候可以儘情感受一番。不提勝敗,此趟韓國之行一定不會讓你們失望。”
“謝謝。我們會細心感受的。”湯成點頭說道。
“爺爺在濟州島頤養天年,很久都不見客了。這次你們過來,他肯定是要出來一趟的。上次拜訪,他還提起過你。說你是天朝近年來出的優秀人才,對你很是讚賞。”
湯成知道,許東林說的‘爺爺’便是韓國醫聖許浚的後人許縛。許浚在韓國是一個傳奇人物,韓國為了表彰其功勞,投巨資特彆為他開設了許浚博物館,以供國人緬懷和追悼。
許縛為其後代,也受到韓國政府和國民的看重愛戴。這次天朝和韓國的傳統醫學大賽,也是先由他肯點頭,韓國政府才大力促成此事。
“感謝許老先生厚愛,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一定登門拜訪。”湯成笑著說道。
這時,許東林懷裡的手機響了起來。
他說了聲‘抱歉’,然後伸手從口袋裡摸出手機。
當他聽了對方的一番話後,簡潔的回答了一句,便掛斷了電話。
然後,他轉過身眼神灼灼的盯著湯成。
湯成知道,‘華佗計劃’已經曝光。這樣高調瘋狂的事情,原本也沒準備能夠瞞彆人太長時間。
“不愧為我的偶像。”許東林笑著說道。“我從來沒有輕視過你,可你每次做事仍然讓我有種震驚的感覺。不錯,很厲害的還擊。如果我是你的話,我也考慮這麼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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