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涼,笑起來的時候嘴角勾起的弧度似乎能叫人迷醉在裡麵。
蘇棉又伸手解開了燕子歸的長發,黑瀑布一般的長發,明明很硬,卻又很柔軟光滑,如同上好黑緞一般,蘇棉都想上去打個滾了。
“這麼喜歡?本殿該吃醋了。”燕子歸很是不能理解蘇棉對他長發的喜愛之情,明明她有一頭絲毫不遜於他的長發呢。
“和自己的頭發吃醋?殿下好可愛……嘻嘻……”蘇棉掩口嬌笑,小小一個人兒,滾在榻上笑的不可自以。
“棉棉。”燕子歸提高了聲音,帶著一絲威脅叫道。
“殿下又想吃了妾啊?嘻嘻,不巧呢,妾月事來了,不給殿下吃,嘻嘻……”蘇棉幾個起落,滾在燕子歸身上道。
燕子歸看著她,無奈的歎口氣“你呀你,老老實實換了衣裳,擦洗擦洗躺著可好?嗯?”
“要殿下給換,要殿下給洗,要殿下哄著睡。”蘇棉摟著燕子歸的脖子,帶著酒氣的香味傳來,一聲聲,軟糯糯的要求。
“好,本殿伺候你。”燕子歸抱著她起身進了後麵。
洗漱好,換了寢衣抱出來,人已經困頓的即將入睡了。燕子歸也不叫她了,隻輕手輕腳的將人放好,挨著她躺下去。輕輕拍著她的背,很快就叫她進入夢鄉。
等她睡熟了,燕子歸才出了外間。
“叫側妃那個奴婢進來。是叫錦繡麼?”燕子歸穿著裡衣,坐在桌前,輕叩著桌麵。
疾風應了一聲,便將錦繡叫了進來。
錦繡進來之後,低著頭請安。
“抬起臉來。”燕子歸早在進府那會子,就看見錦繡臉上被人打了,隻是不想叫蘇棉知道才一直沒問。
錦繡猶豫了一下,還是抬起臉,一張原本秀麗的麵龐,左右腫的厲害,一看就是被掌摑了的。
“誰打的?”燕子歸很生氣,雖然隻是側妃的一個奴婢,但是在宮裡被打成這樣,卻沒有個緣故,如何能忍。
“是錦昭儀娘娘的人,說是奴婢的名字衝撞了娘娘,要掌嘴,於是錦昭儀娘娘的貼身奴婢便打了奴婢十個耳光。”錦繡一肚子委屈,這明擺著就是故意的。
彆說是一個昭儀了,當今陛下的名字重了也沒事,又不是前朝時候了,這個都不許。府裡的淩風侍衛還是陛下給殿下的呢,一樣重複一個淩字,那也沒見他驚慌。
“你下去吧。本殿自由計較,你今夜不必伺候了,回去歇著。”燕子歸聽罷,並未大怒,隻是淡淡的道。
要是蘇棉醒著,就會從這風輕雲淡的態度裡,看出滔天怒火。錦昭儀找死。
蘇棉睡得很香,這會子的酒都是很純的酒,烈酒也好,免酒也罷,除非喝的太過量,不然是不會頭疼的。蘇棉喝的不過是玉泉酒,換現代,估計就是個十度多的酒,自然不會太烈。
等她睡醒了,熱乎乎的被窩裡,她被燕子歸攔腰抱著。
“醒了?”燕子歸濃重的鼻音問道。
“殿下,叫奴婢進來吧。”該死的月事帶子……難受死了。
燕子歸也不戳破,先起來叫人進來,他自己去彆的屋子洗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