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你不請我,我就不出去了?刺客早就有了這心思,自然是要做的。這不是沒事?烈王府的侍衛,豈是擺設?夫人不必如此。來,上茶。”蘇棉笑的很是得體,依舊是柔柔的嗓音叫人聽得心曠神怡。
眾人也知道,今日這請罪是做戲。萬不會因此就出事。
但是有一點她們也知道。烈王來了以後,這鹽城的官員絲毫不曾調動,甚至公事都不曾過問過。
但是人就是這般,你過問,他們要做鬼。你不問,他們也不會就覺得沒事了。反倒是覺得頭頂一把長劍,隨時要落下來一般惶恐不安。
今日之事,若是烈王有心處置了誰,從女眷們下手也是有的。這會子,聽著王妃這般的說話,便心下安定了幾分。
男人的事,女人著實不好插手。
而那些忐忑的男人,此時與女眷一般無二的在前院請罪。
宋子清等官員帶著屬下都是剛起身。
“是臣的過失,鹽城是臣管轄,出了這等事,是臣體察不到,害的王妃受驚。請王爺處置。臣沒有怨言。”宋子清捧著自己的烏紗帽,低頭愧疚道。
“你是有過。鹽城是你的管轄,本不該出事。不過,刺客之流,你也不可能防備的住。這鹽城形形色色的人多,總不能一一盤查。本王不怪你。”燕子歸淡淡道。
宋子清也是一腦門官司了……您倒是怪不怪?
不怪,您又何苦說我有過?
“是,臣願意領罰,請王爺賜罪。”宋子清道。
“好生治理,此次就算了,若是有下次,你自己看著辦。城裡該如何查,做做樣子就是,不必大張旗鼓。本王一直不曾過問你們政務,是信任你們。待哪一日本王要過問的時候,不要有糊塗賬。否則……”燕子歸言儘於此,便不再說了。
“是,臣定不敢欺瞞王爺!”宋子清帶頭道。
他還真沒有欺瞞的心思。說不得多清,但是,他還真不算個貪官。
眾位官員也忙表示不敢,隨時歡迎王爺視察雲雲。
都是聰明人,王爺一到地方,先控製的是兵權。兵權在手,他們這些個官員,還能翻出浪花來?
這幾個月,他們往外送的信都被截住了。這鹽城的消息,隻要是內部的,一個也露不出去。他們初初知道烈王殿下接管了那五十萬兵馬的時候,哪個不怕?
不過,他們卻不知道具體事情。都以為是陛下給了,太子等人都知道,並且默認了的。
所以,官員們有點小心思的有,但是敢於搞風搞雨的,還真是不敢想。
槍杆子裡出政權這句話,換到古代,一樣是適用的,並且隻能更適用。
西北天高皇帝遠,烈王手握重兵,那就是天!誰敢和天過不去呢?
“王妃大度,不會怪罪你們的家眷。不必憂心。”燕子歸自然知道女眷們去後麵了,便輕笑了一下算是寬慰他們。
眾人忙又把蘇棉誇了一遍,什麼蕙質蘭心了,和善寬和了,心慈貌美了,好詞語都說了個遍。
後院裡,馮氏等人也越發放鬆了起來,才敢隱晦的四處看看。
這裡不過是個臨時的住處,開春兒後都要去豐城的。就這樣,都安置的如此奢華高貴。可見這位主子如何得寵了。也可見這烈王府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