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除了新婚時候,燕子寧介於麵子還肯留宿,後來就徹底不去了。初一十五,隻是為後宅安定才肯去,也極少留宿的。
夫妻倆,可說沒有什麼情分。
如今三皇子已經是陛下了,作為皇後,你沒有容人的度量怎麼可以?何況是不得寵的皇後。
於是,聽她這般振振有詞,文貴妃氣的要命,真是個頑石!一輩子不開竅!
“你今年多大了?想著這些瑣事作甚?你為皇後,難道一個子嗣也不給陛下留?”熙文太怒其不爭道。
“陛下……不肯去臣妾那裡,隻喜歡找那些小妖精,臣妾……怎麼辦?”應皇後低頭道。
“還不是你的錯?你就不能不與他講規矩禮教?”進後院是為放鬆,你一天念叨十幾年規矩,誰耐煩去?
“可……閨訓便是……”
應氏還沒說完,就被熙文太後打斷了“你回去吧。”
熙文太後忽然就對她死心了。
一個本就不是很貌美的女人,素日裡隻會念叨規矩規矩。死板又刻薄。如今經過幾年,連最初的清秀都失去了。哪有一國之母的樣子?
全然就是個市井中的刻薄婦人。
眉目間全是叫人厭惡的刻薄和怨氣。這樣一個人,你指望她能如何改變?
應皇後有些愣怔,但是還是乖乖起來道“臣妾告退。”
“哎,這麼下去,陛下遲早是要廢後的。”熙文太後道。
春河也歎道“這真怪不得咱們陛下……皇後娘娘這樣,著實不像話。”
“她自己不覺得過的可悲?成日裡抱著那些規矩活著,內裡都空了吧?才二十幾,就看著跟四五十的人心似得。”熙文太後不解道。
春河沒接話,她心道,應氏就沒有年輕過。剛過門那會十幾歲就能把三皇子說的沒話說了。
閨中的手帕交都不願與她多接觸,可見這人是多麼刻板。如今都成了習慣了,如何改的來?說句不該說的,還不如廢後重新立後呢。
“哎……這後宮的事,斷不能給她管著。要是給她了,陛下的嬪妃都遭了秧。隻怕孩子也要倒黴了。”熙文太後自己就是皇宮中摸爬滾打出來的。
正因為手段自己都用過,才不敢叫應皇後掌權。
她不得寵,心裡多怨氣。要是掌權了,首先遭殃的就是那幾個有孩子的嬪妃。甚至是那兩個皇子。
以後有人懷孕都不安穩。
“哎……以後的事,以後再說。眼下,哀家是一定不會給她掌權的。暫時還是哀家管著吧。”熙文太後道。
春河最是了解她,當然知道她想什麼,也是滿心滿口的讚成。是這麼個理。
“那老不死的近來安分了?”熙文太後喝口茶問道。
“不安分又要如何?左右就那樣,那老婆子也是聰明人,不會這時候找事的。”明知道誰也壓不住了,還不安分,那是找死。宋太皇太後也是一輩子沉浮的,自然不會不懂這個理。
“壓著我一輩子了,時時刻刻想要我難堪。如今倒是老實了,沒骨氣。”熙文太後冷笑道。
“奴婢瞅著,歸寧宮沒多少人,正經主子就是太皇太後和李太後,用度卻不少。如今剛與北原打了仗,國庫可不富裕。後宮裡,彆處就算了,本就沒什麼用度。歸寧宮,可得減掉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