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浠戰北爵!
桑伯在聽筒裡著急道“太太,你現在有時間麼?快回戰公館吧,爵少今晚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喝了很多酒,這會在客廳鬨開了,一直叫你的名字……”
劈裡啪啦,還伴隨著什麼東西被砸在地上、四分五裂的聲音。
寧浠驚得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他在摔東西?”
自從他們在一起之後,戰北爵戒煙戒酒,雖然偶爾也會小抽或者小酌,但從來不會把自己灌醉。
而且他以前就算喝醉了也是老老實實地呆著,更遑論是撒酒瘋了……
不對勁!
“我也不知道啊!總之太太你快點回來看看吧,除了您,爵少現在誰的話也不聽了,我們想勸也勸不住!”
寧浠急匆匆說了句好,掛了電話,換了一件厚重的羽絨服,便要出門。
慕老太太在花園附近散了一會步,在門口湊巧和寧浠撞見了,見她行色匆匆,身上還包裹著這麼嚴實,擔憂道“這麼晚了,你要去哪?”
“阿爵好像出事了,我去一趟戰公館。”
“他一個大男人能出什麼事?”慕老太太不讚同地蹙眉,想要阻止寧浠“現在天都黑了,地麵積雪不化,你萬一摔著碰著怎麼辦?”
“不行的,阿爵誰都不認,桑伯也是沒辦法才把電話打到我這裡來了。”寧浠堅持。
“那就把戰北爵打暈了讓他睡一覺,明天醒來就什麼事都沒了!”慕老太太繃著臉,給張柳使了個眼色。
張柳當真要給桑伯打電話。
寧浠頭皮發麻,連忙摁住張柳打電話的手,對慕老太太懇求道“外婆,我就去一小會,很快就回來,我會注意安全,不會亂來的,你乖乖回去休息?”
“那也沒必要……”
“王叔,車子準備好了麼?”寧浠不想給慕老太太繼續反駁的機會,剛好看到王叔途經門口,立刻朝他喊了一聲,緊跟著一溜煙就跑了出去。
慕老太太盯著她離開的背影,長籲短歎“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真是管不住了。”
女生外向,不是沒有道理。
她能陪著寧浠的時光,好像也就隻剩下她和戰北爵辦婚禮前的這些日子了。
寧浠倉促趕到了戰公館。
地麵累積著一層厚重的積雪,桑伯早就安排傭人鏟了雪,分彆堆在道路兩側。
寧浠一路快步到了戰公館的大廳,入目便看到戰北爵跌跌撞撞站在一堆碎裂的瓷片中間,有的像花瓶碎片,有的像古董陶瓷碎片,空氣中還充斥著一股濃鬱的酒味,男人眼神迷離,沒了半分以往的清明……
腳踝也被割破了,正往下滴答滴答地流著血。
“太太,你可算來了!”桑伯驚喜地迎了過來,略微歪著右臉。
“桑伯,你臉怎麼了?”雖然燈光昏黃,寧浠還是一眼就看到他右臉的淤青,有幾道淺淺的痕跡,就像是拳頭印。
“不小心摔了一下,不礙事的。”桑伯撫了撫臉頰,已經有些紅腫了,疼得他倒抽一口涼氣,忙不迭地歪著腦袋,避開和寧浠的視線接觸。
寧浠沉下了臉,冷冷道“那你告訴我,哪個建築能摔成拳頭印?是不是阿爵撒酒瘋,還對你動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