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哪裡離婚了?
“他們順利抵達,一路都很順利!”
晚間七點半,司嵐到了恒基,敲了頂層辦公室的門,站在門口對著暗光裡那個身影輕聲說道。
司嵐手裡還領著一隻食盒,身後的過道上的燈光還亮著,戚齊正守在過道那邊,那隻食盒也是戚齊準備好的,讓嵐四爺給順便送進來。
沒有回應!
偌大的辦公室裡浮起了一陣淡淡的煙草氣息,進門來的司嵐嗅到這股味道眉頭微微一挑。
他又開始抽煙了?
前段時間三哥在戒煙,戒煙說的容易,但對於抽了幾年上癮的人來說,要戒掉一個長久時間養成的習慣實在是一件讓人無法想象的事情。
就比如陸祁言!
看看陸祁言戒煙的經曆就明白了!
戒了這麼久了還是一聞到那股煙味兒就眼睛發亮,要不就是嗬氣連天猛喝咖啡才能提神。
可是三哥不同,那是說戒就戒,那毅力讓陸祁言都直呼是神,說不抽煙就不抽煙,那份果斷,那份乾脆,那會是陸祁言那種戒個煙兜裡車裡都會塞無數的薄荷糖煙癮一犯就忍不住往嘴裡塞糖的人可以比擬的?
空氣裡的氣息是沉默的,煙味兒卻是刺鼻的。
司嵐拎著食盒進了門,將食盒放在了大辦公桌上,抬臉看向了站在偌大落地窗那邊隻留給他一個背影的身影出神。
恒基寫字樓的選址很是特殊,它坐落在北城最繁華的地段,背麵是北城的最熱鬨的長安步行街,前麵是中心廣場,因為樓層在寸土寸金的地段是最高的,所以隻要站在頂樓可以一覽周邊的盛景。
才過完年,整個城市都沉浸在節日的氣氛中,那些繁華的街道處處張燈結彩,一眼望去,落地窗前全是亮眼的夜景。
也正是因為窗外的繁華讓暗光的辦公室顯得落寞起來。
外麵那麼熱鬨,燈光那麼璀璨,但這裡的冷清卻讓人心口一陣壓抑的難受!
聽戚齊說他今天在辦公室裡待了一天了,整整一天都在辦公室裡,到現在,整棟大樓的人都走空了,除了巡視的保安隊,整棟樓就他的辦公室裡還亮著這麼一盞燈。
一個辦公室,一盞燈,一個人!
司嵐望著那道身影失神了,他的身影依然高大,但投遞在落地窗上的影子卻顯得孤單無依。
司嵐想著還在樓下車裡待著的陸祁言,兩人是一道來的,但陸祁言是說什麼都不上來,問其原因,陸祁言說了,他不怕三哥打他罵他,如果三哥能打他一頓或是罵他一頓或許還能讓他好受一些,可現在三哥這種狀態讓他都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陸祁言說了,他怕自己看了會難受,所以寧願在樓下車裡待著。
“三哥!”
司嵐在心裡微微一歎,食盒是莫涼阿姨讓戚齊送來的,他好歹也該吃一些!
站在落地窗前靜默抽煙的男人頭也沒回,似乎進來的人絲毫沒有引起他的注意,良久之後,騰起的煙霧散開了,他投影在落地窗上的憔悴麵容才輕輕一動。
“嵐四,我是不是,做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