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內,貝克坐在沙發上,“今天我穿著警服來這裡,就表明這是一場很嚴肅的對話。”
“那就不喝咖啡了,喝水吧。”葉念墨把水杯遞給他,“那麼,貝克前局長有什麼事呢?”
貝克沉默,“當年的事情,最終需要得到懲罰的人逍遙法外,而我也臨時退休。”
“貝克叔叔。”葉念墨歎氣,“你不是那種執著於過去的人。”
電話忽然在這時候響起,貝克接起,對麵是小吳的聲音,“找到了,在警局門口發現了那具屍體,現在已經送去法醫那裡了。”
葉念墨坐著,似笑非笑的看著他,“看來你有事情要處理。”
“依依的事情我很抱歉。”貝克低聲說道“不過這件事不在普通市民應該插手的範圍!”
“那是我的妻子。”葉念墨並沒有被這說辭打動,他的神色也不像剛才那麼篤定,“我隻相信我自己。”
貝克抹了一把臉,站了起來,什麼都沒說就往外走,他知道自己沒辦法說動麵前的男人。
等人走後,葉念墨走到窗前,往下看,貝克的車子模糊成一個點。
“少爺,為什麼不把那個男人就是案件參與人之一的情況告訴他?”葉博有些疑惑。
葉念墨縮緊拳頭,“他會知道的。”
看著他的樣子,葉博知道他在思念著夫人,當下也不做打擾,安靜的站在一旁,整理思緒。
那個死去,被人從麵包車上拋下的男人不知道和丁依依被人擄走有沒有關係,但是從幾段不小心遺留的監控錄像看,裡麵的成員就又他。
為什麼被無情地殺害?難道是分贓不均,亦或是惹怒了幕後的黑手?古往今來邪惡之人半路慘死,無外乎這兩個原因。
窗外一陣冷風刮來,他一愣,看向窗外。天氣陰沉,雲雖多卻十分稀薄,秋天到了啊。
夜晚
丁依依睡得並不安穩,夢裡付鳳儀和死去齙牙男的臉相互交替著,她睜開眼睛,覺得胸口壓抑。
窗外靜悄悄,冷風吹進來,帶著濕冷的氣息,要秋天了。
她起身,先側耳傾聽了一番,沒有任何聲響,安靜得像凶案現場,她又想到那個齙牙男人,這可不真的是凶案現場麼?
門打開了,從門口的位置就可以看到大門口,現場一個人都沒有,甚至沒有家具。
她曝光在空曠的客廳裡,步伐逐漸往門口挪動,一步兩步三步,直到可以清晰的看到門上菱形的紋路。
“如果我是你,我就會停下腳步。”樓梯口,神秘男人的聲音響起。
轉頭看著他,一身黑袍,外加麵具,她忽然脫口而出,“你的裝束很像撒旦。”
“撒旦?”他細細的咀嚼著這句話,“謝謝你的評價,現在請先坐下來,我需要給你看一個視頻,是我們兩個一起看。”
“是什麼?”丁依依謹慎的看著他。
男人慢悠悠的走著,手裡拿著一個平板,黑色的袍子與黑色融為一體,好在還有窗外的月光。
“你知道,我並不想綁著你,畢竟你肚子裡有孩子。”他把平板放在一張破舊的凳子上,並拉開另外一張有著厚厚絲絨的椅子。
丁依依走過去,坐下,撫摸著腹部,緊盯麵罩下黝黑的眼睛,“你想做什麼。”
“隻是給你看個視頻。”他又重複了一遍,隨後加了一句,“我很抱歉打擾葉先生。”
她不懂這是什麼意思,但知道不是好事情,“放吧。”
男人點擊著播放鍵,一陣灰白色的扭曲光亮閃過之後,接著就是嘈雜的聲音,而地點分明是葉氏。
丁依依聽得到有女員工在拚命的哭著喊著,而畫麵即刻轉移到葉念墨的臉上,他麵色沉穩,直對著鏡頭。
“你知道嗎?在他的椅子下麵綁著一顆炸藥。”男人伸手點了點辦公室的椅子,“隻要他站起來,就會立刻爆炸。”
丁依依聽得心驚肉跳,幾乎絕望,下意識嘟噥著,“不要”
視頻裡,葉博正半蹲在地上,研究著紅色炸藥上麵的線路,這讓丁依依感覺有了希望,沒有錯,他受過軍事訓練,這樣的難題難不倒他。
“謝謝你邀請我玩遊戲。”一直端坐著的葉念墨對著鏡頭,聲音冷靜而平穩,“如果你想用這視頻對她做什麼,那麼你可能就要失望了。”
黑衣男人眼睛微眯起,他原先並不準備和葉念墨對話,隻是想給丁依依看視頻,而他居然能夠在混亂的情況下猜到自己的目的以及摸索到攝像頭的安置點,這很難得。
“晚上好,葉先生。”他開口,丁依依又聽到視頻裡傳出女人和男人尖叫聲,他們嚇壞了,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聲音。
男人繼續開口,“很抱歉晚上打擾你們開會了,畢竟孕婦因為身體問題睡得不那麼好,所以我得給她找事情做。”
丁依依擔心視頻之內的人會憤怒,但是她看到的是冷靜,沉穩,甚至沒有感情起伏的他,這讓她安心,又隱約有些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