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門福寶小媳婦!
看著鈴兒不動聲色的拆開了那封信,潘安有些著急的說道,“鈴兒,你……”
“無妨。”鈴兒淺淺一笑,低頭打開了那封信。
淺灰色的信箋上不過隻有兩個字,可就是這兩個字,讓鈴兒麵色大變。
葉駿側目看了過去,心中驟然一沉。
鴉青。
原來這一世,鴉青的轉世之人,竟然真的是南宮星?
亦或者南宮星了解鴉青?
不過不管是哪一種情況,他都不會讓鈴兒獨自一人赴宴。
“時間呢?”葉駿擰眉看向潘安,沉聲問道。
“明日戌時。”
戌時,隻怕天色已黃昏。
鈴兒低著頭,一言不發,隨後將那封信箋重新折疊,揣進了自己的衣袖中。
“隻怕會有詐?”潘安有些擔心的說道,“鈴兒,不若讓我們陪你一起去?”
鈴兒輕輕地搖了搖頭,“不必。屆時讓葉駿哥哥陪我一起去就可以了。”
臨近巳時的時候,鈴兒和葉駿一同來到了府衙,見到了那位‘自投羅網’的凶手,路青河。
他被綁在了十字刑架上,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潘安屏退了所有的獄卒,然後朝著鈴兒點了點頭。
彼時,在昏睡中被痛醒的路青河,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淬了鹽水的鞭刑,實在是太疼了,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涼氣。
“你明明不是凶手,為何要攬下所有的罪名?”鈴兒上前一步,看著渾身都是傷口的路青河,雙手環胸,勾唇淺笑,“你認識程雁飛,你也了解那個姑娘是個什麼性子的人,你也知道她懷著身孕,若不是她驟然暴斃,那孩子興許能夠活下來的……當年,你是棺生子,無父無母,無親無故,是程大娘一直對你多加照拂,你真的以為抗下所有的罪名就是在報恩嗎?”
被捆綁在刑架上的路青河緩緩地抬起了頭,那雙凶狠的眼神,此刻依舊泛紅。
“你懂什麼!”
“我的確不懂你的想法,不管我懂不懂都不重要了,程雁飛已經死了。”鈴兒盯著他的眼睛,語氣清冷的不帶一絲溫度,“她死了,而你,你也快要死了。”
鈴兒微微一笑,言語中的嘲諷不言而喻。
路青河緊緊地抿著唇,死死地瞪著小鈴兒。
一刻鐘後,鈴兒深深地看了他一眼,轉身準備離開。
“等等!”
雖然身後傳來了聲音,可鈴兒卻不曾停下腳步。
離開了潮濕陰暗的大牢,潘安看向鈴兒,不解的皺著眉頭問道,“鈴兒,方才那路青河……”
“他會說什麼已經不重要了。”鈴兒不以為意的笑了笑,“路青河自幼被程大娘照料,如今程雁飛驟然遇害,不管是路青河還是程大娘,都很傷心,可路青河在傷心之餘,還會有些害怕。
他會認罪,必然是為了程大娘。”
有人以程大娘的性命威脅與他,逼著他認下了殘害程雁飛的罪名。
“沒錯!”潘安立刻點頭,“我派人去查過路青河的底細,他是棺生子,在莊子裡麵一直都不受待見,唯有程大娘,對他尚且有幾分關照。不過鈴兒,你是如何知曉這些事情的啊?”
“葉駿哥哥告訴我的啊~”鈴兒驕傲的笑著說道,“葉駿哥哥是百曉生啊~”
她語氣驕傲,又轉身拉住了葉駿的手,笑容越發的燦爛明媚~
看著那兩人手牽著手的背影,潘安忽然覺得,牙有點酸。
“我還有公務在身,我就先走一步了。”潘安看向兩人,笑著說道。
“好~”鈴兒笑了笑,還不忘朝著他揮了揮手。
平安府城的變化很是很大的,最明顯的變化就是官道更加的寬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