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八章 多虧了大帽簷_仕者生存_思兔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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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八章 多虧了大帽簷(1 / 1)

仕者生存!

思源縣紀委書記辦公室。

辦公桌後坐著紀委書記連生威,李曉禾在對麵椅子上就座。

連生威靠在椅背上,眯著眼睛,像是在閉目養神。

李曉禾帶著耳機,在聽電腦音箱裡的聲音。

“我都交待了。就連受賄都說了,還能有什麼?我把收的錢財全都退出來,這總行了吧?”耳朵裡的聲音至此,停了下來。

李曉禾略一楞怔,摘下耳機。說道“這麼說,郝平收受的賄賂,各項算起來,應該有二十萬了。”

連生威睜開眼來,搖了搖右手食指“不止這些,你繼續聽,這是錄的第一段。後麵還有,是當時換設備又錄的,先前那個設備忽然臨時出了故障。

李曉禾“哦”了一聲,又拿起耳機,戴到了雙耳上。

連生威又動了動鼠標,耳機裡便重新有了聲音,是連生威、鄭義清、郝平三人的聲音。

郝“真的全交待了。”

鄭義清“你不要心存僥幸,不要浪費了主動的機會,否則後悔莫及。”

郝“我,我,對了,這次發洪水,首先是降水量太大,幾十年一遇。至於流經礦頭、礦尾村那條河水勢凶猛,也和水道改道有一定關係,河道坡度比原來陡了一些,還有就是那些礦渣堆放。如果河水沒那麼猛的話,那兩個落水村民也許會晚死幾分鐘,不過發現兩人屍首的時候,屍身已經很硬了,多幾分鐘也救不了命。另外,在九號礦正式開采的時候,我已經是鄉黨委書記,鄉長換成了苗玉生,對礦山的屬地管理工作都應該是鄉政府來做,失職也是苗玉生失職。”

鄭“關於那兩名村民落水的真實情況,有關部門還在繼續調查。現有證據顯示,那兩人很可能是在河邊小路行走時,被忽然塌陷的土塊和草皮帶到了河裡。如果最終真是這樣的話,做為當初給開采九號礦實際蓋章的經辦領導,以及當時的鄉常委書記,你的主要責任絕對脫不了。”

郝“我,哎,倒黴。我咋就這麼倒黴,怎麼什麼事都讓我趕上了?”

鄭“不要轉移話題,繼續交待。”

郝“我,我真的沒有了。對了,苗玉生經常給我使小絆子,我也造過他的謠。還有,趙成利過年給我送過三千塊錢,說是給孩子的壓歲錢;段彩霞給過一件好酒,大概兩千多吧。其他鄉乾部也有給孩子壓歲錢的,大概一人就是給個二、三百。”

連“不要避重就輕,還說礦的事,還說礦上收的好處,你不是和柴萬金接觸以後才學會的。之前不是還因為權利大小,和礦業局長差點乾起來嗎?塗中鋒那次把你們弄一起吃飯,除了要你接觸柴萬金,也有給烏梁鄉和礦業局說和的意思呀。”

郝“好吧,既然你們已經知道這麼多,那我就都說出來。其實我和塗中鋒的接觸還要早一些,也曾經給他送過兩次錢,第一次一萬,第二次五萬。也正是那五萬塊錢,我才當了鄉長,也正是我向柴萬金開麵,在由鄉長轉任書記時才比較順利。向塗中鋒送的這些錢,就是我收的礦上好處,都是一點一點攢起來的。由於時間長,又很零碎,我現在已經想不全,一會兒我可以試著回憶一下,都寫到紙上。除了礦老板送的,也有其他人送過錢,我也一並寫出來。這總行了吧?”

連“繼續。”

郝“還讓我說什麼?再沒了呀。”

連“郝平,你真像牙膏,擠一股出一股,就不能痛快點?你和塗中鋒關係那麼近,總得交待交待吧?比如他現在在哪?你們怎麼聯係?”

郝“我,我……”

在郝平支吾兩聲後,耳機裡變成了電流聲,顯見當時的現場是沉默的。

大約過了十多分鐘,才又傳出聲音

郝“我和塗中鋒接觸的比較頻繁,兩人也經常共同去外地的娛樂場所。在省會昌興市,我倆常去的一家會所是‘紅粉佳人’,在那家會所我常找的女孩叫馨雅,他常找的女孩叫倩兒。自從塗中鋒逃走以後,我就再沒去過那個地方,整天人心惶惶的,我也沒那個心情。

可是在塗中鋒逃走一個多月以後,在六月底的時候,倩兒忽然給我來電話,問杜先生是不發生了什麼事,杜先生是塗中鋒去會所用的稱呼。我既奇怪這個女人怎麼知道我的手機號,更驚訝為何有此一問,並問她聽說了什麼。這個倩兒說,她家在鄉下農村,是一個小山村,除了過春節以外,平時很少回去。可是在前些天接到消息,奶奶病重了,這才回了老家,回家第二天,她奶奶就死了。

在給奶奶過‘頭七’的那天,倩兒也去了墳地,之後又去拿遺失在墳地的手機。就在她和堂姐一同返到墳地的時候,隻見一個男人正吃墳桌上的供品。那人當時可能是吃的太專心,開始並沒發現有人,等她倆走近時才猛然回頭。倩兒當時看到那人就是一楞,差點喊出聲來,她覺得那人就是杜先生。那人也楞了一下,然後抓起幾個供品就跑,還慌亂的戴上了掛在耳邊的口罩。堂姐要找家裡人抓那個男人,倩兒言稱‘流浪者可憐’,勸阻了堂姐的行為。

根據倩兒的描述,吃供品男人雖然很狼狽,但樣貌特彆像塗中鋒。她也覺得像,才在回到省城後,向我打聽,也質疑我為什麼沒去。我沒有講說塗中鋒的情況,擔心給我帶來麻煩,隻說‘杜先生去了外省發展,我倆不在一起’,還說對方肯定是看錯了,要不就是那人和杜先生長得像,也謊稱自己忙的走不開。

之後沒幾天,在一個黑夜,我忽然接到一個電話,對方上來就說‘郝平你管好自己的嘴,否則就等著倒黴吧’。雖然號碼是隱藏的,聲音也顯得很沙啞,不過我聽得像是塗中鋒,就聯想到可能和倩兒說的事有關,便問他在哪。那人沒再言聲,而是又警告了一句‘小心禍從口出’,就掛斷了。事後我也想過是否要彙報,但還是擔心‘拔出蘿卜帶出泥’,就對誰也沒說。”

聲音停止了,李曉禾再次摘下耳機。

連生威說了話“郝平那個名單我看了下,上麵列出了不下百人,大多數人三、五百塊,還有人給了上千元。那幾個礦老板從幾萬到十幾萬不等,柴萬金和另一個礦老板送的都在三十萬左右。雖然這些還有待核實,也有待繼續深挖,但僅以現在這些數據,粗略統計一下,就達到了二百多萬。小小的一個窮鄉乾部,一年多時間,這數據真不少了。”

“他可真趁錢,都在銀行存著?”李曉禾問道。

“據郝平講,給塗中鋒送了差不多十萬左右,還給個彆人員送了一些,也揮霍掉一部分,其餘的都在家裡。他不敢存,擔心被銀行發現,說是都在家裡放著。剛剛鄭義清帶人去了郝平家,初步翻出了一些,大概幾十萬,還差著好多,正和郝平的老婆做著核實。郝平這麼多天不回家,他老婆既沒報警,也沒向組織彙報,想必與這事有關,他老婆肯定有這種預感。”連生威給出回複。

“怪不得郝平一直裝傻充楞,對抗調查,就衝這麼多錢,他也自知罪責難逃。成天想著收賄索賄,也難怪鄉裡工作那麼糟糕,治下百姓會身墜洪水丟了性命。”李曉禾不由得發出感慨。

“是呀,多虧那個大帽簷陌生人的支票信息,否則郝平現在肯定還硬扛著呢。”附和之後,連生威又疑惑著,“這個人到底是怎麼知道的這些,他和郝平又有什麼聯係,他還知道什麼信息呢?”

注意到對方的神情,李曉禾忙道“對於這個人的個人信息,我到目前仍然一無所知,若不是他中午之前打電話,我還斟酌要不要聯係呢。他今天又是用的一個新手機號,與那兩次的完全不同,好像也不是茂中市地區的號碼。他之所以講說那些信息,給出的理由就是,看到了烏梁鄉校正河道,看到了鄉裡修繕、新建抗災設施,把這些好事都記到了我的頭上,覺得我值得信任。從看到陌生號碼,我就按下了錄音鍵,一直錄到通話結束,就是給您聽的那份錄音。”說著話,李曉禾又拿出了手機。

連生威擺擺手“曉禾主任,不要誤會,我沒彆的意思,怎麼會懷疑你隱瞞信息呢?我就是覺得這人也許還知道什麼秘密,也許不止知道支票的事,不止知道郝平與塗中鋒的關係。就衝他對你的信任,也許以後還會告訴你什麼消息。在接到他電話時,多留心一些,看看能不能了解到這個人的信息。”

“隻能碰岔遇事,隻能看他什麼時候再聯係了,就衝他這麼頻繁換號,肯定我也聯係不到他。”停了一下,李曉禾提出建議,“要不紀委可以通過三個手機號,了解一下。”

連生威緩緩搖頭“暫時還是不要了,以免對方醒覺,以免他躲得更徹底。”(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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