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喬縣長過來吧。”冷若雪向秘書示意著。
“好的。”方雅馨應答一聲,出了屋子。
“書記,我先回了。”李曉禾馬上告辭。
冷若雪點點頭,低聲道“記住,不許胡說啊。”
暗道了句“神經質”,李曉禾回複一聲,出了屋子。
在李曉禾拉開屋門的時候,喬成正好到了門口,兩人點頭打了聲招呼,一個離去,一個進了屋子。
喬成進屋後,徑直來在桌前,開口便道歉“書記,對不起,在書記到市裡開會期間,縣裡發生嫌疑人服藥自殺的事,我這個政府縣長有責任。”
冷若雪擺了擺手“幸好人都沒事,否則咱倆一個都跑不掉,縣裡經不起折騰了。對了,王林鐵的藥都是怎麼來的?看管的人怎麼能沒發現?”
其實連生威已經彙報過這事,但當時冷若雪正擔心李曉禾,根本就沒聽進去,反正當時已經知道把人救過來了。
“是這樣的,看守王林鐵的人一共有兩人,其中一個叫施月升,是縣紀委監察室工作人員。施月升和王林鐵的侄女正談戀愛,隻是王林鐵這個侄女過繼給了自己的姨娘,既不在思源縣,也改了名姓,當時紀委那塊就沒掌握詳細情況。但王林鐵卻對這事很清楚,發現看管人員中有侄女女婿,就偷偷讓這個小夥子給他弄安眠藥,說是睡不著。
王林鐵平時確實失眠,也經常吃安眠藥,他的侄女也清楚,聽男朋友說了這事後,就纏著非讓給叔叔弄。被女朋友纏的厲害,施月升就偷偷給王林鐵帶藥,不過卻按女朋友說的片數減少了一半。王林鐵根本沒吃這藥,而是偷偷的藏在枕頭裡,一點一點的積攢著,這次就全吃了。還好發現的及時,及時給他洗了胃,才算撿回一條命。目前施月升已經被警方控製,正在接受審查和訊問。
之所以剛開始懷疑王林鐵喝了,是他在紀委問話時,揚言紀委如果再逼他,就喝自儘,而且是在喝藥前的頭一天說過。加上他是礦業局局長,方便弄上這種管製東西,當時就誤以為他喝了。
馮雅娟昏迷完全是巧合,主要是由她的低血糖和貧血造成。平時她這兩項指標就不正常,一直靠藥物治療,但在接受調查期間,她根本沒說這事,還以絕食相威脅。幾種因素湊到一起,那天才正好趕上暈倒。不過無論是哪種情況,我這個臨時主持工作的縣長都責無旁貸。”喬成講說了詳細情況,並再次致歉。
“千萬杜絕再出這種事,才是關鍵,我們都要……”話到半截,冷若雪忽道,“喬縣長請坐。”
“好,好。”喬成應答後,返身走向沙發。
看著那個背影,冷若雪不由得暗暗皺眉,她發現喬成今天的神色太不正常,總是在自己身上看來看去。不知道是自己受那事影響,神經過敏,還是喬成心裡有什麼鬼。
不會是……
冷若雪忽然想到一件事,不由得心中一沉。
喬成坐到沙發上,又講說起來“書記,現在郝平一案牽涉了好多人,許多單位都有人涉案,有的單位已經因人員短缺影響了工作。本來這是縣委工作範疇,我不該多言,可是好多單位都把這事反映上來,確實也是客觀事實。”
……
在書記辦公室談了差不多二十分鐘,喬成出了縣委樓,回到政府樓,進了縣長辦公室。
喬成剛剛進門,胡玉晶便跟了進來。
快步來在近前,胡玉晶笑嘻嘻的問“怎麼樣?是不是有問題?”
喬成正在想著事情,一時沒反應過來,隨口問道“什麼怎麼樣?”
“縣長,您也太的貴人多忘了吧?我才跟您說了多長時間,您倒忘了?”胡玉晶很是不解,“在兩點多的時候,我看見她下車上樓,臉色通紅,走路並著雙腿,脖子上還圍著紗巾。”
喬成“哦”了一聲“是哦,在辦公室的時候,她那個紗巾還圍著,確實有點不正常。”
在書記辦公室的時候,喬成就有意觀察冷若雪,正好對方開始沒讓座,他多次打量對方,確實發現了這個現象。隻不過她觀察的目的,與胡玉晶講說的完全是兩碼事。
“豈止是有點不正常,是太不正常了。”說到這裡,胡玉晶詭秘的一笑,“現在我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肯定是沒乾好事,肯定是和大管家乾那事了。你想啊,脖子上圍著紗巾,那就是在擋什麼。沒病沒災的擋什麼呢?最有可能的就是男人親的痕跡,他下嘴太猛了。還有她下意識並著雙腿,走路又那麼急,臉還通紅,肯定是那事乾多了。很可能在車上兩人就胡搞,她還沒過勁呢。”
喬成臉色一板“彆胡說,車上還有司機呢,哪能什麼都乾?”
胡玉晶再次詭秘一笑“領導乾壞事,司機會說嗎?領導讓司機回避,司機能不配合嗎?如果要是縣長您需要行方便,您的司機會說‘不’嗎?”
“瞎打比方,瞎胡猜。”喬成斥道。
胡玉晶“咯咯”一笑“肯定沒跑,要不他倆為啥多在市裡住一天?她走路又怎麼會那樣?說不準昨天連路都走不了呢。”
“你呀……”喬成點指對方,也“嘿嘿”的笑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