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稚靈十指相扣,活動骨節哢哢作響,“你彆當我傻,要不是你們欺負他,他會指名道姓的怨恨你們嗎!”
舒晉閉著眼睛道“我們是有做得過火的地方,但汝公騙你也確有其事。我們有錯,可我們幫汝公博得一軍之主的位子,可算將功補過。”
林稚靈拍拍手掌的灰塵,警告道“哼,況且放過你們,如果再讓我發現你們欺負我相公的話,小心我扒了你們的皮!”
尉矢連連答應“是是是,我們不敢了。”
林稚靈轉身凝著有魚“你到底騙沒騙我?”
有魚一個勁擺頭“沒有,我不敢。”
林稚靈頤指氣使道“我先回家,你晚上記得按時回來。”
有魚愣愣的點著頭,尉矢挨了林稚靈幾掌有點頭暈目眩,不過見有魚惶恐的模樣還是忍不住笑了。想到有魚日後夜夜要麵對這樣的女人,身上的痛頓時都好了,痛快。
林稚靈走後,有魚得意的氣焰立馬消散,做出一副乖乖就擒的無辜狀,“呐,是你們害我在先的,彆怪我。”
尉矢趴在地上捧腹大笑,“這娘們夠勁,汝公你可要操心了,哈哈……”
舒晉身上蒸著冷冷的惡氣,嚴肅而冷漠,“請汝公日後勿帶家屬來軍營鬨事,否則依軍法處置。”
舒晉平常不會放狠話的,這次尉矢被打,多罷是心疼了。
解藥是沒法依靠女人奪來了,有魚淡淡的“哦”了一聲,失落的走進軍帳。
尉矢有件事正要跟舒晉說,一邊為舒晉撲打身上的塵土,一邊邀請道“後天坤王會召集各王侯商討伐刑大業,各軍首可帶三人參謀,你要不要去看看那個假晉奴?”
舒晉打聽到坤王的來曆,他是蒼鸞找到的,被眾諸侯尊為王,而確認他身份的是他項上帶著的護身玉符。舒晉想來覺得荒謬,玉符隻在自己手裡並且獨一無二,哪怕再好的玉做出來也不會是酈國的象征。濫竽充數,指鹿為馬,看來蒼鸞是迫不及待要伐刑了。
舒晉一遍低頭前行一遍說道“一個被晏王支起來的傀儡有什麼可看。”
“傀儡?”尉矢覺得不可思議,“坤王是眾諸侯之首,滅刑後就會是皇帝,投奔來的百姓四成是酈裔。”
“晏王是利用坤王的名譽來集結複仇的百姓,而且坤王也把這四成百姓分配給了晏王。誰有兵誰就有天下,等破刑之後,你認為晏王會把江山拱手相讓嗎?隻怕到時候坤王難逃一死。”
“怎見得晏王有此野心?”
“從他的一舉一動,字裡行間。”
尉矢撓著腦袋,不解何意,“為什麼我就看不出來。”
“晏王野心豈能讓人人看出。”
尉矢忽然想到些什麼事,拍了拍腦門,“我差點就忘了,林老爺私下叫我教化小黃毛,挑起他追名逐利之心,以好打天下。”
舒晉聽完拽住尉失的手,“不可,放任他與世無爭。”
尉矢頭大了“為什麼?”
“保命。”
尉矢皺起眉頭,些許焦慮“到底怎麼了啊?”
“破刑後,晏王要占擁天下必會做一件事殺有誌之士,屠有權之人。”
尉矢眉頭越皺越深,“我私心想恢複酈國。”
“忍,時下不是時機。”
——
封淡淼祭了祖後舉旗抗刑,當年跟隨封源南征北戰的將士紛紛趕來,加上崇拜封氏、慕名而來的百姓,三天內果然湊上了一萬兵馬。盟軍的勢力日益曾長,刑二世越來越惶恐,下令集中軍力攻打盟軍,不能再拖延,唯恐盟軍強大到不可攻克的地步。
封淡淼和尉矢隨同有魚赴商議,有魚的小算盤又打起來。既然不得不出兵打仗,那他一定會爭取一個最保險的陣容,就是請求坤王允許汝軍擔任總後勤——一個負責洗衣做飯炒菜的炊事部隊。不約而同,封淡淼也是這麼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