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以陛下換虎符!
有魚在祠堂上了一炷香後隨虞米糯出了道觀,道觀外五千囚兵已換掉蔽衣,紛紛穿上新的藤甲,手握兵器,氣勢煥然一新。
士兵驚喜道“宸王,你賞賜的藤甲好氣魄,我以為這輩子都當不上士兵了呢!”
一件藤甲就能讓他們如此滿足,果然是窮苦樸實的兵好養。
甄丙把排場做得如此漂亮,有魚亦受寵若驚,自信地昂首挺胸道“他日你們上陣殺敵、建功立業,加官進爵、裂土封侯不在話下。”
士兵們歡呼起來“好,我們誓死追隨宸王,乾一番大事!”
“啟程。”
有魚同虞米糯坐上華麗的車輦,一乾人馬浩浩蕩蕩地向城門行去。
城門處插滿紅色旌旗,一卷紅色的地毯從郡府鋪到了城門口,百姓夾道歡迎,將士手持長矛站在兩旁,恭敬地等待著他們的王。
遠方走來一批軍隊,鑼鼓聲頓時響起,莊重而喜慶。甄丙立即帶領眾臣從城牆上走下來,在城門處駐足等待,馬車臨近時,甄丙等人齊齊跪下。
“臣等恭迎宸王,臣侍主不周,望宸王寬恕。”
侍從拉開了車簾,有魚深深呼了口氣,整了整衣冠,款款下了車輦,踏在紅色的毯子上,上前扶起甄丙“眾卿起來吧。”
林稚靈狠狠盯了周常一眼,周常毛骨悚然,不甘不願地走到有魚跟前,單膝跪下“臣周常跪見宸王,臣不才,願為宸王鞠躬儘瘁,效犬馬之勞。”
人群中一時絮絮叨叨起來——“你看,周將軍都甘心屈居宸王之下,看來宸王是個厲害人物。”
“以前刑朝有這麼一講,說周常、封淡淼乃帝國雙壁,是保證刑朝屹立不倒的根基,封將軍早已歸屬宸王,這會周將軍又俯首稱臣,看來是要改朝換代咯。”
“好奇怪,宸王不是被…怎麼還有胡須?”
“連周將軍都服宸王,我們還有什麼不服。”
“宸王儀表堂堂,禮賢下士,是個賢主。”
“宸王如何如何我不清楚,我隻知道宸王一回來就開倉放糧,誰給我吃的我就服誰。”
“宸王又沒做過什麼傷天害理的事,你看車輦上還坐有一個老人,與老者同坐一輦,可見宸王是個孝悌忠信之人。”
“總之我服宸王。”
……
周常?曾經封淡淼的死黨,現在應該是死對頭了,總之為一名猛將。
有魚向周常行了大禮,尊敬地扶周常起來。“周將軍辛苦了,如不是你替本王守住黔州,這裡恐怕已是晏地,來人,拿酒來,本王要敬周將軍。”
這麼萌?
周常眉尾一揚,受寵若驚,以前隻聽外人說他怎麼怎麼好,如今一見果然接地氣,怪不得封淡淼喜歡。
士兵呈來兩杯酒,有魚端起一杯遞給周常,然後端起自己的一杯,敬道“本王代黔州百姓謝過將軍。”說罷一飲而儘。
“宸王言重了。”周常回禮。
儀式完畢,有魚重新坐上車輦,心臟撲通撲通地跳,自言自語“全是套路。”
虞米糯撫了撫有魚的胸膛“以後這種場麵還多著,你儘早適應,彆緊張了。”
“嗯。”
車馬在百姓的歡呼聲中風風光光進了城,有魚下令三軍同慶,大街小巷張燈結彩,今日的黔州城格外喜慶。
郡府辦了宴席,有魚與眾臣暢飲到了夜晚,才醉醺醺地回了寢殿。
林稚靈早在寢內,給有魚鋪好了床,見有魚搖搖晃晃地進來剛想上前去扶,哪知有魚掩上門後立馬變得清醒。
“你沒醉?”
有魚聞聲向裡麵看去,見到一副驚豔的麵孔,這張臉他見過一次便忘不掉,驚喜道“稚靈,怎一天沒見你?原來你在這。”
林稚靈牽有魚到一旁坐下,給有魚倒上一盞茶“我改名了,叫作鳳姑,我不想他們知道我是誰,不過我爹認出我了。我還以為你不回來了。”
“我也想不到自己轉了個大圈還是回到這條道上。”有魚喝了一口茶,把杯子扣在了案上。
平心而論,林稚靈是為數不多的不曾背叛自己的人,這樣一個好女人家彌足可貴。
有魚發自內心地感激她“聽甄丙說這些年都是你在打理黔州,多虧你,若喚作彆人,定將黔州占為己有,我很抱歉…”
林稚靈打住了有魚“你不必覺得虧欠,你清楚我是什麼樣的人,我為你亦是為我自己,你也不必覺得抱歉,我有心上人了。”
有魚一聽,當即拍了一下自己腦袋我說怎會有綠色裹頭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