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瀾的動作一頓,頭也沒回,“你想怎樣?”
“在我沒結婚這期間,我有需要你就得洗乾淨,躺那兒,供我消遣。”嫋嫋的白霧,從他的薄唇中吐出。
字字句句如刀一般鋒利,深深的戳進沈清瀾心裡。
她捂著胸口,好似隻有用這種方式,才能阻止那顆破碎的心不會流血。
她用力的按,按住傷口。
她絕望的看著窗戶,透過窗簾的縫隙,看著慢悠悠飄落的樹葉,眼神空洞的像是沒靈魂的木偶。
他把自己當妓女?
嗬嗬。
她起身,雙腿酸痛打著晃,她光著腳,走到窗前,指尖輕輕拂開簾子,推開玻璃窗。
“你在乾什麼?”
賀景承緊緊的皺著眉,她又想乾什麼?
緩緩的沈清瀾轉過身子,望著賀景承,一字一句,“要麼娶了我,要麼放了我,讓我像性奴一樣,活在你的床上不可能!”
“娶你?”賀景承如聽到笑話一般,不屑道,“我不答應,你能怎麼樣我?”
沈清瀾笑笑,“我不能怎麼樣你,但是我能怎麼樣我自己,我可以從這跳下去,徹底擺脫你,也可以睡很多男人惡心你!”
說完她笑的更加的深了幾分。
從來她沒覺得撐不下去,內心的仇恨支撐著她一步一步走到今天。
可是麵對賀景承身心的侮辱,讓她覺得看不到希望。
從來沒覺得累。
這一刻,她累的想要長眠不起,不去想媽媽的仇,孩子的仇,做個自私的人,結束自己這條命。
賀景承的手,不自覺的抖了抖。
徹底無法淡定了,從來沒這麼失態過,他指著沈清瀾,厲聲道,“你敢!”
“我有什麼不敢的?”當她自己連這條命都不在乎,他還有什麼能威脅到自己?
賀景承咬著牙,就如沈清瀾所說,她這條命都豁出去了,賀景承找不到威脅她的軟肋。
她不在乎親情,連自己親生父親都能氣昏厥,她還有什麼會在乎?
沈清瀾一把攥住旁邊的花瓶,毫不猶豫的砸破,她手裡拿著碎玻璃,抵在臉上,“告訴我,你是喜歡哪?這張臉?還是這副身子?”
“放下!”他怒不可遏地低吼聲,像沉雷一樣滾動著。
想要過去奪掉她手中的玻璃碎片,賀景承才剛一動,沈清瀾就用力劃了下去,瞬間鮮血就滲了出來。
賀景承不敢再動,怒火在胸口裡翻騰,如同壓力過大,馬上就要爆炸的鍋爐一樣。
陳媽在在樓下聽到砸東西的聲音,不放心的上來詢問情況。
試探性的問,“先生我已經準備好了早餐,您和青小姐下來嗎?”
賀景承憤怒的盯著沈清瀾,就像沒聽到門外的聲音。
臉上的血順著她的臉頰滴了下來,落在潔白的浴巾上,格外的醒目刺眼。
賀景承的眼眸通紅,這個女人怎麼會有這麼大的氣性?
如果她能像沈清依那樣的乖巧,他一定會對她很好的。
其實他已經因為她拋棄了底線,不在乎她不乾淨,雖然心裡膈應,卻舍不得真的放開她。
心裡對她曾經的事在意,但是,卻抵不過那無法言喻的熟悉感。
每一次和她親近,他都覺得自己變的不像自己。
隻想抱緊她,要她,恨不得把她融進自己身體裡。
他想不明白,這種感覺到底從何而來。
難道因為她和沈清依有血緣關係,才會有一點和沈清依相似?
不然怎麼會有這沒來由的感覺。
“咚咚”
聽不到回答,陳媽更加擔心了。
“先生……”
陳媽的聲音拉回賀景承的思緒,他的話很輕,飄飄呼呼的,風一吹就會散。
“彆在我麵前裝貞潔烈女,你這身肉,我也玩膩了。”
說完他平靜的轉身,去拿手機打電話叫醫生。
掛斷電話他打開房門,對站在門口的張媽說,“把房間打掃乾淨。”
說完他便下樓。
陳媽看著他臉色不好,隻說了一聲好,便走進房間內。
看見沈清瀾一臉血,站在哪兒嚇的不輕,“你……你的臉?對女孩子來說,臉多重要,你怎麼弄成這樣……”
聽著陳媽的話,賀景承下樓的腳步一頓,她真的很好。
為了離開他,對自己都能下那麼狠的手。
果然心腸夠硬。快來看ashu566a“微信公眾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