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先生很偏執!
那一瞬間,初時覺得自己就像出軌的妻子被丈夫抓個正著一般。
她內心慌亂,不敢看他“嗯。”
薄司墨的視線停留在她被紗布包著的手背上,她受了傷,卻沒和他說,寧願告訴彆的男人,讓那個男人趕過來,卻不告訴他。
薄司墨眼底是淡淡的嘲弄,他在自嘲“沒事了快進來。”
他過來拉初時的左手。
初時不肯給他牽,她把左手往身後藏,故意伸著右手給他看。
意思就是我這裡受傷了,還上了藥,用紗布包著,繃帶纏著,要哄哄才能好。
她想要薄司墨哄她,現在不疼了,但她就是覺得疼,想他哄她。
薄司墨眼神深沉,他拽著初時的右手腕“已經上藥了,不會痛了。”
他沒有哄她!
初時眼睛濕漉漉的,那份委屈又上來了,她低著頭笑“黎川哥哥送的藥好,過兩天就好了,而且不會留疤。”
她想把手抽出來,薄司墨卻抓的很緊。
他牽著初時朝大廳走去,上了樓,一直到她的臥室門口。
他才放開,他沒走,就站在她身邊,看著隻到他肩膀處的女孩子。
“阿時,你喜歡他對不對?”薄司墨發現自己很嫉妒,他不想去過問她手上的傷,因為那藥是南黎川上的,而不是他。
他們前世時,有次她摔了一跤,胳膊肘破了一點皮。
軒轅國的三皇子讓宮女給她上藥,她不肯,也不哭,隻是靜靜地坐在那裡等他。
他來了,她抱著他說痛,讓他給她上藥,還要吹吹親親才能好。
他給她上了藥,又吹了幾次,然後親吻她的嘴角。
小姑娘抱著他的脖子笑,說隻能在司墨哥哥麵前哭,彆的人都不能相信,就司墨哥哥一個人值得依賴。
她以前太依賴他了,也隻相信他一個人。
可現在,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她的身邊有了彆人,那人陪著她一起長大。
初時垂著頭,十個纖細白嫩的手指頭緊緊絞在一起。
她不知該如何回頭“嗯。”
她的聲音很小很小“黎川哥哥和彆人不一樣。”
有時候,初時會想,如果南黎川是她親哥哥就好了。
薄司墨把那份妒意壓下去“那我呢?”
“你?”初時仰頭看他,一雙美眸裡有著淺淺的疑惑“你是朋友。”
“隻是朋友嗎?”薄司墨兩隻手搭在她的肩膀上,他微微彎下身去,視線停在她的眼睛上“阿時,我並不想和你做朋友。”
他俯身過去,漸漸逼近。
他身上的氣息乾淨清冽,很淡,卻很好聞。
初時想,她閉著眼睛,靠聞氣息就能聞出他來。
她兩隻手去推薄司墨“那就彆做朋友了,你不稀罕我,我也不稀罕你這個朋友。”
她是有點生氣的,特彆氣,小宇宙在燃燒,一腔怒火沒地方撒。
初時狠狠推開薄司墨,他一個不注意,往後麵退了好幾步。
初時進了臥室,她把門關上。
薄司墨看著緊閉的門板,他敲門“南黎川就那麼好嗎?”
“他什麼都好,”初時大聲回答他“不做朋友那就絕交啊。”
外麵沒有了聲音,初時靠著門板站了好一會兒,她朝那張大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