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的城門還沒開,景喜他們就和其他所有要進城的人一樣,在城門口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這其中就有要進城擺攤賣吃食的小商販。
顛簸了一天一|夜,景喜肚子裡沒貨,餓的咕咕叫。
她一直都是坐在馬車裡歇著的壓根就沒什麼消耗、尚且也餓成了這樣,可想而知薛錢和其他騎馬趕車的人了。
她從包袱裡拿出了自己的錢袋,掀開了馬車簾子打算出去買點吃的。
剛探出半個腦袋,她就看見薛錢一臉倦容的靠在車壁上休息。
他的呼吸沉緩,好像睡的很熟。
於是景喜的動作就更輕緩了。
等薛錢醒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這樣一幅畫麵。
景喜在給他手底下的那群憨瓜玩意兒們發米糕。
說他們是憨瓜玩意兒還真不是冤枉他們。
狗日的那麼多男人,他們竟然就眼睜睜的看著一個弱女子掏錢去給他們買吃的。
好意思嗎?
臉呢?
不要了丟糞坑裡了嗎?
薛錢感覺腦充血了,跳下馬車劈裡啪啦就把那群憨瓜玩意兒給罵了一通。
什麼‘站沒站相,坐沒坐相’‘嗓門太大擾了民’‘吃太多長膘不長腦’……諸如此類的話。
後來,薛錢手裡也被分到了一塊米糕。
並且還是摻了紅棗的。
“怎麼你是白的,我這還有棗子?”薛錢問景喜。
“他們說你喜歡吃甜的。”
薛錢“……”媽的哪個這麼多嘴,還嫌不夠給他丟人?
“紅棗女人吃了好,你吃吧。”薛錢把米糕遞給景喜,要和景喜換。
景喜沒伸手“你已經吃了一口啦。”
薛錢鬨了個紅臉,忙訕訕的收回了手。
“一會兒城門開了我就送你去齊王府,明月會把一切都安排好的。你們走的時候我答應了盛老夫人會送你們回去,但是現在我要食言了。”
“沒關係,我理解,奶奶肯定也會理解的。”
“對了,有樣東西要給你。”
“什麼?”
“這個。”薛錢說著,從腰間抽出一把匕首來。
這把匕首的刀鞘很華麗,上麵鑲嵌著七顆顏色各異的寶石。
它一直被薛錢隨身攜帶著,景喜有注意到。
所以景喜搖了搖頭“這太貴重了,我不能要。”
“可它差點就是你的了。”薛錢著急了,一把將匕首拔出了出來,亮出泛著青黑色的刀身給她看。
“你看,還記得嗎?”
景喜一下子就認出來“這不是我給你做手術的那把嗎?”
薛錢點了點頭,愛惜?撫摸著匕首,心中忽然生出些不舍。
也不知道是對人還是對物“送給你防身用,我不能護送你們回去,就隻能讓它代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