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早早被人做了手腳,十月的湖水很涼了,宣凝這是想推她下水!岸邊守著兩個婆子,亭子裡還有兩個丫鬟。
她好像不打算讓自己起來了。
這一刻,景喜再顧忌不到其他,她隻知道她不會讓宣凝把自己給害死了。
第一次那樣凶險她也沒能害死自己,這一次也不可以。
宣凝雖然事先做好了準備,可真論力氣,她一個嬌滴滴的郡主,平日裡連穿衣服都是丫鬟代勞。
哪裡是景喜的對手。
景喜抬腳一勾,身子一側,瞬間就和宣凝換了個位置。
“就讓我來試試,這欄杆是不是真的事先動過了手腳。”景喜皺眉,將宣凝一推,果然一整麵欄杆都塌了。
噗通一聲,宣凝落水了。
湖水冰冷,她根本不會劃水,撲騰了幾下才冒出腦袋“快救我!救我!”
說話間又嗆了幾口水,再次沉了下去。
她的兩個丫鬟不敢下水,隻朝她伸長了手。
有個丫頭更機靈些,撿了一根木條伸過去。
景喜見宣凝已經抓住了木頭,便頭也不回的大步離去了。
宣凝氣急敗壞,衝著守在岸邊的兩個婆子喊道“抓住她,給我抓住她!”
景喜冷眼掃了過去“如果我是你們,我就趕緊去救你們主子,若是你們主子出了事,你們就算抓住了我也沒有絲毫用處。”
湖水這麼深、這麼冷,主子又那麼嬌弱,孰重孰輕,兩個婆子立馬就做出了選擇,齊齊朝湖心亭奔去。
景喜理了理衣衫上的褶皺,快步按原路走了回去,徑直去宣鐸的院子找了秦側妃,叮囑了幾句有關宣鐸假肢的話。
隻字未提剛才有人借用秦側妃的名義找她去了花園湖心亭的事。
若宣凝一定要賊喊捉賊的話,那麼她就拿秦側妃做不在場的證據。
天涼水冷,希望身嬌體弱的宣凝郡主在病床上躺個兩三個月再起來。
直到離開齊王府,宣凝那邊也沒有發作。
出府時,向來與慕容玉無話不談的景喜並未將這件事情告知他。
因為她本人對齊王府很失望,但齊王府裡有他的親人,她並不想讓他體會到自己的失望。
十月底,宣鐸已經能夠借助假肢熟練的下地行走了。
由於他內心深處有著強烈的站起來的欲|望,所以他不怕疼,不怕累,練到最後甚至能在院子裡慢慢跑動。
齊王對此很是滿意。
景喜再帶近水過去為宣鐸複查的時候,宣凝還用她自己的名義請她過去了一趟。
名目是瞧病。
這一次她並沒有使什麼壞招,但還是咬牙切齒的在景喜耳邊輕聲說了一句
“你且給我等著,我是不會放過你的。”
十一月。
齊王上的折子終於有了回應,宣帝下旨了。
宣齊王一家進宮赴年宴,宣齊軍部分將領進京領封。
因為齊王曾向宣帝提過假肢之事,所以聖旨中也格外提到了讓齊王帶神醫進宮為太子宣和治療腿疾。
這一趟看似榮光之路,實則禍福難測。
齊王,宣胤,慕容玉,以及齊軍重要將領全都被召入京中,齊王府也隻餘秦側妃和宣鐸母子。
就連景喜,也從慕容玉身上感受到了這種無言的緊張氛圍。
十一月底,浩浩蕩蕩的一行隊伍抵達了京城。
慕容玉回了國公府,景喜則跟著齊王一家住進了齊王府安置在京城的府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