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將軍的私奔前妻!
也不知道是不是作坊裡的兩個融鐵的大爐子裡都燒著火的緣故,盛廷覺得很是有些熱。
額頭和背心不斷有細密的汗珠滲出,而眼前的人又一直在動,使得他根本就找不準位置。
暗暗挪動了好幾步,換了好幾個位置之後,盛廷終於清楚的看到了景熹耳後。
可是結果卻讓他感到疑惑和失望。
因為眼前的雲閣主,他兩隻耳朵後麵都沒有明顯的小痣,但卻有幾處淡淡的疤痕。
盛廷不禁在想,難道說他曾經把痣剜掉過嗎?
可若隻剜掉過一顆痣,為什麼他的耳後會有這麼多淡淡的疤?
明明景喜的耳後就隻有一顆痣而已。
就算因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要把痣剜掉,剜一個地方即可,何必弄出這麼些疤來。
除非他就是雲暮雪,一個與景喜並無關聯,隻是長相與景喜極其相似的男人而已。
盛廷心中憋著一團亂麻,又見眼前一頭銀絲。
更加覺得這白發頭晃眼,他很想將他的頭發拂開,看看他的後勃頸。
曾經景喜後勃頸的那個位置有他親手刺上去的一個‘十’字,和自己脖子上的一模一樣,隻是不曾上色而已。
當時他不願她日後留疤,所以沒有下大力,也不知道現在是否還留有痕跡。
想必是有的,或許隻是比較淺淡而已。
就伸手把他的頭發拂開來看看吧,盛廷告訴自己,看一眼他也好安心,即便他會因此冒犯到這位雲閣主。
盛廷伸手,可還沒碰觸到那一頭白發,白發的主人就回過了頭。
盛廷隻好迅速的收回了手。
景熹覺得回頭的瞬間有什麼在眼前一閃而過,他緊緊皺眉,瞥了盛廷一眼,漆黑雙眸裡盛了些不悅,但對此他並沒說什麼。
隻是不鹹不淡的問盛廷“不知道盛爺是從何處得到這塊玄鐵的,我也想弄一塊回來,不拘價錢是多少。”
盛廷張了張嘴,他若想要,或許祥雲能夠再尋一塊回來,但前提是他是她。
可他真的是他嗎?
盛廷皺眉,淡淡道“此塊玄鐵乃旁人所贈,是無價之寶,怕是世間隻此一塊了。”
“那真是太可惜了。”景熹沉沉的說著話,那嗓音聽在耳朵裡,煞是折磨人,“本想打一把匕首贈與夫人做防身用,看來我們是無福消受了。”
聽到他提‘夫人’時,盛廷心中仍有些微不甘。
可是想想又覺得可笑,人家夫妻恩愛是好事,與自己何乾。
就像薛錢所說,人家日子過得好好的,有嬌|妻美眷在側,你怎麼總想逼人承認他是個女的?
人家就是個男人,人的身份地位就擺在這裡,三年前,十年前,二十年前就已經擺在這裡了,你還想怎樣?
其實薛錢所說,也不是沒有道理。
盛廷如是的想著,心中波瀾這才微微平息,他道
“若是給閣主夫人防身的話,一般匕首也不是不可,不擅使用兵器者手握利器也未必就是件好事。”
“盛爺的話有些道理,”景熹雖是這樣說著,但心中到底不是這樣想的,他嘴角噙著個淡淡的笑,“可我就是想把最好攥在手裡,給夫人用的也是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