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哥……最近有辦了什麼很出眾的項目麼?大單子?”
“……好像沒有。”
“那有給公司帶來什麼大額利益麼?”
陸強撓了撓頭,搖頭,“也沒有。”
喬知暖“那為什麼要給你哥升職呢?”
陸強一時間語塞,他好像是忽然想到了什麼,“我給忘了,我也感覺我哥這次回來,沒什麼情緒起伏,沒高興,好多過來祝賀的,都被他給拒之門外了。”
“你不覺得奇怪麼?”
經由喬知暖這麼一說,陸強倒是越想越覺得奇了。
好像這麼想來,的確是有點奇怪了。
哥哥的性格雖然也並不是什麼趨炎附勢的,但是以前每次升職,每次加薪,他都會很高興,喝上幾杯,可是,這一次完全不同。
他沒有支場子,甚至就連手下員工的恭喜都置若罔聞,還隱隱有發怒的跡象。
“喬姐,那你說是什麼原因啊?”
“我也隻是猜測的。”
或許,王建傑知道了王子琪接近陸琨的事情了。
…………
車在後麵緩緩地行駛著,王子琪開了車門,上了副駕。
“有事跟我說?”
陸琨說“我剛剛升職了。”
王子琪看他一眼,“好事兒啊,恭喜恭喜。”
陸琨手指點著方向盤,“你知道我想要的不是恭喜這兩個字。”
“我知道啊,但是彆的我又沒法給你,給你一個接風宴?我估計資金錢財都是拿不出的,”王子琪聳了聳肩,“隻能口頭道一句恭喜了。”
陸琨嘭的一下砸在了方向盤上,他轉頭看著王子琪。
“你是不是我是那種攀附權勢的人?”
王子琪無聊的撐著車窗,纖細的手指指尖在車窗開關向下按了一下,偏頭看向車窗外,微微眯起眼睛來。
“你是不是……”她向上揚了揚眼角,“跟我有什麼關係呢?”
陸琨攥著方向盤的手背上,青筋向上突起,太陽穴的青筋也是一跳一跳的。
他喉結上下滾動,甚至於眼睛裡也蒙上了一層紅血絲。
他點了點頭,“好,好,你很好。”
陸琨沒有再說一句話,踩下了油門。
車子的車速飆到了最高,而王子琪坐在副駕駛,這個危險係數最高的位子上,卻是沒有一丁點的動容。
她依然偏頭看著車窗外,看著路兩邊的樹被遠遠地拋到了車後,滑成了流線型。
一直到a大門口,車戛然停下。
王子琪的胸口被勒了一下。
她若無其事的解開安全帶下了車,“謝了。”
陸琨看著王子琪這女人的背影……
一條及腳踝的長裙,包裹著她玲瓏有致的身體,走起來有些搖曳,在路燈的燈光下,就仿佛是上個世紀末,被燈紅柳綠點染的歌女。
他的腦海裡,不斷地浮現起一句話來。
我的這個女兒啊,從小就被寵壞了,出去就喜歡辦一些離經叛道,說不定還會觸動法律的事情,你既然跟她的關係好,就幫著我勸勸她。
陸琨抽完了一隻煙,把煙蒂隨手從車窗丟了出去,一腳轟下油門,車子飛馳而去。
…………
周三,喬知暖接到了傅涼深的電話,約她來大使館見一麵。
喬知暖當天下午下了課,便去了大使館。
這次,她特彆提前準備好了自己的身份證件,主動去登記。
“你跟我來。”
一個小個子的守衛在前麵帶領,喬知暖跟著他緩緩地走。
這邊的環境是很好的。
各國的大使館都位列其中。
遠遠的看過去,就好像是白色的貝殼鑲嵌在綠色的青草地上,映襯著天空的晚霞顯眼。
警衛員的對講機忽然響了起來,對方要求他立即返回,有重要任務。
喬知暖便擺了擺手,“我認得路,我自己過去就行了。”
警衛員鞠了一躬,快步朝著門口跑了過去。
喬知暖還是高估了自己的方向感。
這個區域除了大使館之外,還有首都駐軍駐地的軍官使館。
喬知暖暈頭轉向,實在是找不到,便準備找一個巡邏的人問一問,可是也是奇怪了,巡邏的人也都不見了。
應該的確是有什麼緊急的事情,就和剛才那個帶她進來的警衛員一樣。
喬知暖聽見在左手邊的花園裡有說話的聲音,便朝著那邊走了過去。
從層層疊疊的綠色樹影之間穿過,她看見了坐在中間的兩位貴婦人。
“莫雅夫人,您就看在我丈夫跟著老將軍,沒有功勞也有苦勞的份兒上,就出麵幫幫忙吧。”
莫雅夫人麵上帶著溫淡的笑,從桌上拿起茶杯,淺淡的抿著。
她身上穿了一條昂貴的絲質刺繡裙子,頭上的遮陽傘剛好可以遮擋住頭頂日間西斜的日光。
“司夫人,這件事情不是我不幫你,而是我已經說過了,這件事情最終觸怒的是總統,即便是老將軍去說,也於事無補。”
司夫人一聽,捂著臉哭了起來。
“那我該怎麼辦啊,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我丈夫被執行槍決吧!”
“司夫人,”莫雅夫人遞過來一張紙巾,“你放心,總統現在是在氣頭上,你如果信我,就不要去托人找關係去賄賂了,就按兵不動,等個半個月一個月,等到總統氣消了,就什麼事情都沒有了。”
司夫人接過紙巾來擦了擦眼淚,“真的可以麼?”
“如果你信我的話。”
司夫人麵上露出十分掙紮糾結的目光,她咬了咬唇,“那……”
右手邊的樹叢裡麵忽然發出了窸窸窣窣的聲響,“誰!?”快看a“hh665a“微x號,看更多好看的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