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知暖在彆墅門口等著。
夕陽西下,橘黃色的光線下,彼優彆墅這樣的白色兩層彆墅,仿佛陷入了中世紀天藍郊外的油畫之中。
墨術從彆墅之中走出來,喬知暖看著這個男人。
他穿著一身黑色的運動裝。
“我去開車。”
有一瞬間,喬知暖還以為自己看到了自己的哥哥林胤然。
興許就是因為性格和脾性相投,所以哥哥的朋友墨術,和哥哥這樣相像。
在路上,喬知暖發現墨術的行進方向並非是朝向墨遠航的家。
“這是要去哪兒?”
“醫院。”
“是誰住院了?”喬知暖不解的問。
“墨遠航。”
墨遠航已經轉到了普通病房。
當墨術帶著喬知暖來到病房之中的時候,單獨的病房中除了墨遠航之外,還有另外一個人。
蘇若雨坐在病床前,正在拿著一個玻璃杯,將玻璃杯裡麵的吸管湊到墨遠航的唇邊讓他喝。
墨遠航躺在病床上,臉上是幾處擦傷,肋骨斷了兩根,一條腿打著石膏板。
雖然說比不上木乃伊的模樣,卻也能看出來傷的很重。
墨術出現的時候,墨遠航喝了的一口水一下子就嗆了,咳嗽的自己胸腔的肋骨震動,帶來痛感。
蘇若雨一臉的驚慌失措,“你慢點喝啊,”她急忙抽出紙巾來幫墨遠航擦嘴角流下來的水痕。
墨遠航擋開蘇若雨的手,胸口劇烈的起伏著,看向出現在病房裡的墨術,“你又來乾什麼?!你難道又想要來打我?!”
喬知暖吃了一驚。
沒想到,墨遠航這副模樣,竟然是墨術出手打的。
“我為什麼打你,你自己心裡不知道?”
墨術走進來,自然而然的就將擋在身後的喬知暖給讓了出來。
墨遠航看見喬知暖,更加是眼神驚駭。
驚駭,卻又恐懼。
“知暖,你怎麼來了?”
蘇若雨一下站了起來,她也死死地盯著喬知暖。
“喬知暖,你還要不要臉!墨司霆把你給拋棄了,不要你了,你就想要來和遠航複合了?你也不看看你這種破鞋,遠航會不會要你!”
啪的一聲。
這句話話音未落,她的臉上就被一個巴掌打的摔倒在床邊。
蘇若雨捂著臉,“墨術!你竟然打女人!”
墨術冷冷的瞥了她一眼,“我從來都不打女人,但是你是個例外,所以,蘇小姐,言行舉止都最好小心點,彆叫我聽見不爽的。”
蘇若雨氣的胸口起伏,“你還算是個男人麼!打自己的親弟弟不說,還打女人,你是料準了我們不敢報警麼!”
“隨意。”墨術攤開手臂。
墨術邁步向前,躺在床上的墨遠航一下子身體僵硬,即便是現在不能動,眼神是唯一可以傳遞著恐懼的源頭,就好似是一個醜陋的蛆蟲一樣,向後不斷的蠕動著。
“你彆過來,你……你要是再過來你小心我真的報警!”
墨遠航恐懼的向後縮,從床上的另外一邊就直接摔了下來。
“啊!”
他痛的五官扭曲。
蘇若雨急忙想要過去將墨遠航給扶起來,但是她到底是個女人,女人的力氣是有限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