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彆因為我的事情生氣了,您保護好身體才是最重要的。”
深深呼了一口濁氣,白老憐惜的看向白淺沫。
“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話雖然沒有說明,白淺沫卻知道老爺子這句話的深意。
韓宋妍對她的冷漠態度,對白夕若的護犢情深,老爺子看得真切,自然也會想到,她回到白家這段時間,究竟經曆了什麼。
“爺爺,我沒您想的那麼委屈,有些事情看淡了也就看輕了。”
白康言和韓宋妍的臉色皆是一變。
白康言心裡滿是愧疚,他想要好好保護淺沫,卻也不能不管夕若,看到夕若剛剛傷心落淚的樣子,他就忍不住上去想要保護她。
可這樣的行為,無疑是對淺沫的一種傷害。
老爺子沒有再多說一句話,伸出那隻布滿皺紋的手,緊緊的攥住了白淺沫的手。
強壓住心口的一腔怒意,目光瞪向白康言。
“剛剛我說的話不是在和你們商量,隻是通知你們,如果你們夫妻兩個人不肯認淺沫,就以我白益賢孫女的名義將她認祖歸宗。”
白老說出這番話時,聲音有些顫抖,神情隱隱泛著一絲疲憊。
“淺沫,扶爺爺起來。”
白淺沫感覺到老爺子臉色不太好,立刻攙扶著他站了起來。
一隻手正好按在老爺子的手腕處,替他把了把脈。
氣血逆行、心氣鬱結,明顯是動怒不輕的反應。
看出白淺沫的擔憂,白老安撫的拍了拍她的手背。
隨即冷光射向了韓宋妍和白夕若母女二人。
“你們大嫂剛剛那番話也就是我的意思,今天這一屋子人,真正該被心疼的是我的孫女白淺沫,如果你們連這個道理都想不通,就枉為父母了。淺沫,今天去爺爺那邊住,咱們走。”
“好的爺爺!”白淺沫攙扶著白老爺子,一老一少朝著門口走去。
許華嵐拿起自己的皮包,朝身旁的兒子瞪了一眼。
“逸堂,我們走!”
白逸堂跟著許華嵐一起起身,目光擔憂的朝白夕若看了過去。
白夕若蒼白的小臉上勉強露出一抹慘笑,那模樣就如寒風下的一朵小花,柔弱無助。
走出包廂,白淺沫輕聲對身旁的老人說。
“爺爺,今後您彆再為我的事情生氣了,我自己的事情可以自己處理,您身體不好,以後不能再輕易動怒了知道嗎?”
雖然和老爺子第一次見麵,白淺沫卻有一種真正的歸屬和親切感,反而不覺得有一絲生分。
得知老爺子身體不好,她是真心不想讓老爺子再插手這件事情,惹老爺子糟心。
白老輕哼一聲,偏過頭朝白淺沫看了一眼。
“你真不在意?”
白淺沫笑了笑“我剛剛說的是真心話,看清了也就看淡了,我是真不在意韓宋妍對我的態度如何。”
聽白淺沫直呼韓宋妍的名字,白老爺笑了一聲“丫頭,你有個糊塗媽,如果我不站在你這邊,你還不知受多少委屈呢。”
雖然淺沫丫頭被接回來的時候他正在國外療養身體,可這邊的情況他並非一無所知。
之所以這麼著急回來,就是不想自己的親孫女再這麼受氣下去。
白淺沫眼眶突然有些發熱,她是個不喜歡表露感情的人,更鮮少流淚,也特彆討厭眼淚這種沒用的東西。
可此時,卻因為老爺子一句話,突然變得這麼脆弱。
也許,在堅強的外殼偽裝自己,她始終也不過才二十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