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老將霍遠東的身世爆出,在場的人神色各異的朝霍秀秀看去。
看戲不嫌事兒大的葉玉珍大聲詢問“這麼說,y國霍家一脈,並不是正統的霍家後人?”
白老沉默片刻“不錯,霍家名正言順的後人是我的老丈人霍遠山,我與他的女兒結為夫妻,自然,我們的子孫才是霍家嫡係一脈的後人。而這位所謂的霍家大小姐,隻能算是霍家旁係一脈罷了。”
在世家大族眼裡,真正的正統血脈,應該是嫡出的後人。
霍遠東母親的身份原本隻是一個丫鬟,所以霍遠東雖然是霍家後人,卻是庶子。
而霍遠山,也就是霍遠東的二叔,則是霍老爺子一母同胞的弟弟。
隻是兄弟二人相差了二十多歲,霍元山隻比霍遠東大了五歲。
目前霍遠山去世多年,國內已經沒有了霍家其他後人。
霍遠東在國外混的風生水起,但他心裡始終對於自己的出身耿耿於懷。所以對外宣稱,自己就是霍家名正言順的嫡係後人。
霍遠山已死,他的後人至今下落不明,所以霍遠東一直以為,自己隱瞞的身世不會在有人知道。
所以他才敢讓霍秀秀拿著霍遠山當年和顧家老太爺定下的那門婚書找上顧家。
千算萬算,霍遠東一定沒想到,霍遠山的後人會以這種形式出現。
霍遠東的身世霍秀秀是知曉的,但她原本以為,除了他們霍家人之外,沒有人知道這一切。
不曾想,霍遠山那老東西雖然沒有兒子,卻生了一個女兒,現在徹底改了白姓,難怪爺爺找尋了這麼久,都沒有查到他們的下落。
霍秀秀冷笑一聲“白老爺子,你和你的孫女還真是演了一出好戲啊,為了讓你孫女順利嫁進顧家,真是什麼謊話都敢撒。”
“我就知道你這丫頭會這麼說!”
白老輕哼一聲,將自己提前準備好的一張泛黃的紙卷緩緩打開。
“這是我與我夫人當年大婚時,我老丈人親筆寫下的婚書,上麵還有他的親筆落款,當年顧家老太爺與我嶽父定下顧霍兩家親事,以示誠意,兩人各寫了一份婚約書,其中顧老爺子寫的那一份交給了我嶽父,而我嶽父寫的那一份,則交給了顧老太爺。”
話落,白老看向顧老爺子“那份婚書想必在顧老手中。”
顧老點了點頭,拿出了霍遠山親筆所寫的婚書。
兩張婚書同時擺在了桌麵上。
“隻要對照上麵的字跡,便可確定到底誰在說謊!”
眾人全都好奇圍了上來。
“讓我來瞧瞧!”說話的是一位年過七旬的老爺子。
他在一名年輕男子的攙扶下走上前來。
顧老笑了笑“老陳是注明書法家,由他來判定最具公正性。”
“哈哈,顧老謬讚了,您的書法境界可比我高出許多,隻不過您身份特殊,還是讓我這個外人來看比較合適。”
陳老自告奮勇,將兩張張遠山親筆寫下的婚書進行了仔細的對比。
“從兩份婚書可以看出,這的確是出自同一人所寫。”
“這麼說白老沒有撒謊,他真的是霍家的入贅女婿?”
“這麼說,顧霍兩家這場婚約,白淺沫的確比霍秀秀要名正言順啊。”
“沒想到看著高貴無比的霍秀秀竟然祖上是個丫鬟出身,難怪霍遠東這些年一直住在國外,不肯回國發展,看樣子是怕被認出來吧?”
霍秀秀從小都活在驕傲中,從沒有人敢當著她的麵這麼羞辱她。
此刻,她感覺到一股深深的羞辱和憤恨,而讓她成為笑柄的人,就是白家這爺孫兩個人。
“霍小姐,事實證明淺沫的確是霍遠山老先生的後人,而當初顧霍兩家定的婚事兒也是有我的公公和霍遠山老先生約定下的,所以老七和淺沫在一起名正言順。”
“顧奶奶,您真的相信這對孫女所說的話?”
“嗬嗬,事實證於雄辯吧,白老將霍遠山前輩的親筆婚書出來作證,已經證明了他們與霍遠山前輩的關係,話說回來,霍小姐,你又能怎麼證明自己呢?”
霍秀秀被顧老夫人噎住,一時不知如何反駁。
秦琳道“媽,話不能這麼說,白淺沫就算和霍遠山有血緣關係,可她姓白不姓霍啊,秀秀可是霍家名副其實的大小姐。”
顧老夫人冷冷瞥了秦琳一眼“我猜想,當年兩位祖輩定下這門婚約是看重彼此之間的兄弟友誼,而非隻是因為他姓霍!”
老太太鮮少生氣,更不會在眾目睽睽之下失態訓斥。
威儀的一席話,像是一巴掌打在了秦琳臉上,頓時讓她說不出一句話來。
這文字遊戲玩到了一定境界,轉瞬間就能將敵人推到風口浪尖。
秦琳雖出身世家,卻並沒有端莊聰慧的品性,反而滿身都是自負和攀比。
如果不是顧家和秦家的關係,再加上自己兒子喜歡她,這個兒媳婦她是絕對不會允許娶進門的。
在顧老夫人心裡,秦琳在顧家做的最大貢獻,可能就是生了一個好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