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君心,半生歸來待情深蘇念君!
在周安下手的那一刻,向晚嚇得麵容失色,劇烈地掙紮起來。
可惜她被五花大綁,還有保鏢押著她,她根本動彈不了。
匕首轉眼間(刺)入她的膝蓋。
她膝蓋上的肉被割開,骨頭露了出來,鮮血淋漓的樣子,看著可怖極了。
我整個人都僵住了。
說實話,我真沒想到周安說動手就動手,而且還是這樣血腥的畫麵。
就是之前向晚拿著刀子要剖開我肚子的時候,我都沒有這樣震驚。
這個衝擊力太大了,血腥味彌漫在空氣裡,可能是懷孕的緣故,我一下子有了生理反應。
我捂住嘴巴,差點吐出來。
再看周勳,他麵不改色,根本不為所動。
我不禁有些佩服他的定力。
正猶豫著要不要立刻出門去透透氣,卻見周勳起身,朝我走近。
我愣了愣。
還沒反應過來,他已經傾身,捂住我的眼睛,道“彆看。”
我感覺到他掌心的溫暖。
他坐到我身側,低低道“寶貝,你還好嗎?”
我不禁眨了眨眼,沒出聲。
周勳將我抱在懷裡,輕輕地給我按揉太陽穴。
他身上的薄荷香讓我好受了些,可同時又讓我不自在起來。
以往我們連更親密的事都做過了,但如今我和他的情況不同,我們都要分開了,他這樣的動作,隻會讓我困擾。
我掙紮了一下。
他卻將我抱得更緊,壓根不給我掙脫的機會,在我耳邊低低道“彆動。”
我咬著嘴角,沒說話。
他聲音格外溫柔低啞,道“咱們寶寶應該不喜歡這樣的場麵,不過他是我的兒子,遲早要經曆這樣的場景,隻能委屈寶貝你再忍一忍。”
有他在我身邊,再加上他身上的薄荷香,確實讓我感到安心許多,我到底沒再掙紮。
過了一會兒,我輕聲道“我沒事了。”
他鬆開了覆在我眼睛上的手,低低道“接下來還有更難看的場麵,你要是受不了,一定要和我說。”
原來這還不是結束嗎?
難道真的要斷了向晚的四肢,割掉她的舌頭?
我不由去看向晚。
她此時快要痛暈了過去,膝蓋處的血汩汩地往外流,骨肉可見,實在太恐怖了。
聽見周勳的話,她表情一下子變得猙獰,嗚咽地掙動起來。
她忽然朝周勳爬過來,周安和保鏢也沒有阻攔她,而她雙手沾染了膝蓋上的血,在地上留下了兩道血跡,特彆的觸目驚心。
我又開始反胃。
周勳摸著我的臉,道“寶貝,要不你先出去?”
我猶豫了下,搖了搖頭。
雖然場麵血腥,但我想知道向晚最終會變成什麼樣子。
隻有親眼看著她受罰,我才能夠安心。
向晚爬到一半,便昏死過去了。
她的膝蓋還在不斷地冒出鮮血,又恐怖又可憐。
周勳卻並沒有放過她的意思,朝周安看了一眼。
周安立刻會意,叫人送了盆冷水進來,直接潑到向晚臉上。
向晚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估計是剛剛周勳一言不合就動手讓向晚後怕了,她臉上露出恐懼神色,嗚嗚地哭著,眼神裡透著哀求。
周勳道“讓她說話。”
周安便上前扯下向晚嘴裡的布。
向晚立即尖銳地喊道“表哥,表哥,你饒過我吧……我告訴你,我都告訴你!”
周勳挑眉,道“你就想說這個?”
向晚表情一怔,似乎沒明白他的意思。
其實我也有點錯愕。
難道向晚還隱瞞了其他事?
就聽周勳道“你對念念下殺手的時候,就沒想過我不會放過你?”
我聽得發楞。
原來他是在替我討回公道?
周勳眯著眼,盯著向晚,一字一頓道“你得慶幸,你沒來得及對念念做什麼,不然不管你去逃到哪裡,我都會追殺到底,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語氣聽著很是波瀾不興,卻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震懾力。
說不感動是假的。
他是個重情的人,隻要被他納入家人的範圍,那他肯定會儘全力保護。
其實如果不是夾雜著我媽的死因,還有他這次瞞著我去看葉北北,如果他隻是在心裡偷偷喜歡葉北北,我肯定不會離開他。
實在是他太溫暖了,他對我真的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