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藥!
用過飯後,客棧夥計果真送了火爐來,每屋一個,也送了浴桶和熱水來,讓他們能舒舒服服的泡個熱水澡。
桑來在江檀屋內伺候他沐浴,文奕清則是在自己房間也準備享受一個舒服的半身浴。
婁寒的房間在他們二人的中間,她是自己單獨一個人住,現在主子也不用她照顧,她也貪享的準備泡個香精浴,這天氣如此寒冷,關了門窗,支了火爐,在屋內泡個熱水澡是最享受不過的了。
洗澡水客棧夥計早給她送過來了,浴桶內騰騰的冒著熱氣,這屋子裡氤氳白霧,感覺都沒那麼冷了。
她在浴桶內滴了幾滴自己調配的沐浴香精,整個空氣中都彌漫著舒心的香味。
坐在浴桶內,靠著浴桶邊緣,熱水浸泡洗去了她一天車馬勞頓的疲憊。
洗完之後,她擦著濕漉漉的頭發,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將換下來的衣物裝在木盆裡出了屋子,她輕輕叩了叩隔壁的房門,“桑來,公子可沐浴好了?”
桑來拉開房門,“我剛伺候公子換好衣物。”
婁寒點頭一笑,“既然公子已洗好,你將他換下的衣物拿來,我去洗。”
桑來便回到房間將江檀換下的衣服拿來給了他。
婁寒這不是第一次為他洗衣,在他身邊為婢,這些本該也是她的分內事,隻是平時都是桑嬤嬤或者玲瓏她們做,她隻是偶爾的才做這些粗活。
婁寒端著木盆走了幾步又停了下來,這同行之人中就她一個女人,這洗衣之事恐怕也就隻有她會做,那文奕清此行一個婢女都沒帶隻帶了緣羅一個,恐怕他的衣服是沒人給他洗的,就算他有錢也不能衣服臟了就買吧。
她思慮了良久還是決定幫他的衣服也順便一起洗了吧。
她折轉回身敲著文奕清的房門,誰知他的房門緣羅剛才出來給他取皂角竟沒有關好,她一碰就開了一條不小的縫隙。
房內浴桶內的人剛洗好開心的哼著小曲從浴桶內出來,身上的水都還沒來得及擦乾。
婁寒看見這一幕立馬忍不住的驚聲尖叫了一下,手中的木盆也嚇得應聲落地。
她這突然的驚叫也把屋內的文奕清給嚇了一大跳,他一抬眼就看見婁寒站在門口,他們之間隻隔著一道門縫,而他此時此刻是一絲不掛的,手裡拿著正要擦身的毛巾。
被她完整無遺的看到了他的身子,他也驚叫了一聲,然後趕緊用手中的毛巾遮擋住下半身,躲到浴桶後麵,“婁莟,你···你···怎得偷看人家洗澡。”他羞紅了臉,躲在浴桶後麵也不敢現身。
“我···我沒···我不是故意的。”她的臉也通紅通紅的,誰能想到會遇到如此尷尬的一瞬。
由於二人都傳來不小的驚叫聲,引得隔壁住著的江檀他們都跑了過來查看。
眼前的場景大概大家都心裡有數發生了什麼事。
婁寒卻怕大家誤會急忙解釋,“不···不是你們想的那樣,我···我沒有偷看他洗澡,隻是無意撞見了,我···我不是有意的。”她趕緊蹲下身拾起地上的衣服就逃也似的逃離了現場。
屋內一臉窘迫的文奕清一隻手遮住自己的臉悲哀一聲,“我的清白啊。”
緣羅此時拿著皂角粉進來,看這門口都是人,自家公子又衣不蔽體的蜷縮的躲在浴桶後麵有些不解,“公子,您這是怎麼了?”
文奕清揮著手打著他,“你還敢問我怎麼了,你個臭小子拿個皂角都這麼慢,門也關不好,害得你家主子身子都被人家給看光光了。”
“啊?”緣羅當下一驚,“公子您身子被人看了,被誰給看了?”
站在門外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桑來立馬一笑,“自然是被我們其中唯一的女性給看了,才會讓他這麼羞迫啊。”
“什麼?”緣羅又是一驚,“是婁寒姑娘。”
隻穿著一件單衣就坐著輪椅跑出來的江檀咳了一聲,麵上不太高興,“桑來,看見彆人窘迫就如此的好笑嗎。”
“當然好···”桑來剛想說好笑,在看見公子灰暗嚴肅的臉時就閉了嘴,趕緊改口,“沒有,不好笑,一點也不好笑,公子,我還是推您進屋吧。”他趕緊緊張的將他推進臥房內,閉口不敢再提剛才的事了。
婁寒端著木盆迅速的跑到了客棧後院的水井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