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寧也摸了摸鼻子,“今晚的事,說來話長。”
“我明兒再告訴你吧!”
墨曄便順從的沒有多問。
百裡長約又道,“不過本宮打了她後,她就暈過去了。趁此機會,本宮在她房裡、身上都搜查了一遍,發現了這個。”
他從衣袖中摸出一封書信投向雲綰寧,險些砸到了她的鼻尖。
墨曄、宋子魚兩人齊刷刷的轉頭看向了他。
那眼神,似乎已經將他千刀萬剮了!
百裡長約弱弱的縮了縮脖子,“手誤,手誤。”
他訕笑著。
雲綰寧拆開書信,臉色立刻就變了,“是墨回鋒的信!”
她一目十行,將書信遞給了墨曄,對宋子魚說道,“的確是墨回鋒的字跡,他那潦草的字跡我認得。信中說,墨回鋒已經在籌備一切,準備回京的事宜了!”
“哦?”
宋子魚眯了眯眼,“墨回鋒不是已經廢了嗎?”
百裡長約忙接話,“魚魚你可是忘記了?那狗東西已經好了!也不知怎麼好的。”
雲綰寧與墨曄也想起來了,早在萬壽節那一日,墨回鋒孝敬墨宗然的壽禮便是一幅畫。
畫中人,看似是墨宗然,實則是墨回鋒。
而且他雙腿完好,畫中背景是戰場。
血腥恐怖、死亡的氣息彌漫了整個戰場,也充斥了整幅畫卷……
當時他們便察覺此事不對勁,墨曄也立刻派人前往西香山調查情況。誰知這麼長時日過去了,也並未查出墨回鋒有哪裡不對勁。
據眼線傳信回來說,墨回鋒幾乎閉門不出,西香山他的宅子裡也沒有什麼異常情況。
更沒有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進出宅子。
墨曄雖未打消警惕,卻也沒有查出進一步情況,便暫且將此事擱置在一旁。
原來早在那時候,墨回鋒就已經給他們傳遞了“他即將回京”的信息!
“我總覺得有點怪怪的。”
雲綰寧忍不住說道,“今日在坤寧宮,我聽秦似雪對母後說,雲汀蘭懷孕了!她的身子什麼情況我清楚,她是被秦似雪毒壞了身子,根本不可能再懷孕!”
“可是如今居然會懷孕了,這本就不對。”
“另外,前段時日秦東臨不是也並到了嗎?我總覺得這幾件事會不會有什麼關聯?”
她蹙眉看著他們,“還有,為什麼我總覺得最近發生的所有事情,看似沒有什麼關聯,仔細一整理卻又環環相扣。”
墨曄最近忙著神機營的事兒。
就連五軍營那邊,因著墨翰羽整日在王府帶娃、墨煒也與雲汀汀膩膩歪歪。
因此這五軍營的事兒,也幾乎壓在了他的肩膀上。
他是拿著一個人的俸祿,承擔了三四個人的工作量!
所以,那些個與朝政無關的事兒,墨曄幾乎沒時間關注。
隻是派人盯緊了墨回鋒與墨回延那邊而已!
眼下聽雲綰寧這麼一說,他也眉頭緊皺,“寧兒,怎麼說?”
“雖說從博源縣開始,一係列事情似乎都與汪少成有關。但是不知怎的,我始終懷疑汪少成背後的人……其實是墨回鋒!”
此話一出,幾人臉色立刻變得嚴肅了!
“還有,五姐姐說尹子耀分明是去了城外,誰知我們追上去時,卻隻有汪少成一人!”
雲綰寧沉聲說道,“若不是巧合,便是有蹊蹺!或許尹子耀與汪少成也是一夥,便是間接的與墨回鋒也是一夥兒的!”
“否則南宮月回京,秦似雪沒有半分疑惑,居然還幫著她隱瞞、將她暗中送去了坤寧宮?”
這一切若沒有半點聯係,雲綰寧都不信!
正廳內的氣氛,陡然變得緊張起來。
就在這時,如墨麵色凝重的進來了,“主子,王妃,出事了!”